最重要的是,她還在生病。
“你說吧。”萩原研二沒有正面回答,不過意思其實也很明確了。
他答應了。
年辰於是把自己體內植入竊聽器的事情說了一下。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為萩原研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也是她第一次發現,就算是脾氣這麼好的萩原研二,居然也有黑臉的時候。
雖然是有點帥氣吧,但是……
也有點可怕。
年辰小聲說:“不是說好不生氣的嗎?”
萩原研二說:“我並不是在上生你的氣,我只是覺得,你們的領導,未免有些太……”
“不是她的錯。”年辰搖頭,“她很堅持不需要我這樣的,但是是我堅持要如此的。”
她抬頭看著萩原研二:“當時發生的事情,真的是非常嚴重了,如果我不把情報送出去,那……可能我的臥底任務這輩子都完成不了了。”
這句倒是沒有誇大。
如果黑衣組織真的放棄日本這個根據地,轉移到y國去,難道江戶川柯南還能像在日本一樣如魚得水的團結各種可以團結的力量嗎?
真讓黑衣組織和y國的在野黨合作成功掀翻了執政黨上位,那可跟在日本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官方只會給黑衣組織行方便,而不是給江戶川柯南開後門了。
“所以情報我必須送出去,這樣是短時間內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年辰說。
“可是……”
這未免有些太離譜了。
萩原研二不是沒有當臥底的朋友,別的不說,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不就是嗎?
所以他完全想不到,這兩個人會用這種奇怪的理由去在自己體內植入什麼。
“我給你換種說法啊,如果我被看出了身份,然後即將被組織逼問誰是我的同夥,這個時候我要怎麼做呢?”
萩原研二:“這……”
他愣了一下,這個問題顯然才是每個臥底都會遇到的問題,出現這種事的話……
“我為了保住秘密,將槍對準自己胸口放著的手機,開槍自盡,既保住了秘密,又不會被折磨,這樣的你覺得正常嗎?”
萩原研二:“這個……”
挺正常的。
事實上這也是原著的世界裡,萩原研二的好友諸伏景光臥底的時候被發現,為了保護他親人朋友以及同為臥底的同僚時候採用的辦法。
“又或者,我在我一個人去死,和一群人去死的之間,選擇了前者,這正常嗎?”
萩原研二不說話。
這也很正常。
而且在原著世界裡,他的好友松田陣平也是這麼犧牲的。
“我現在只是為了能夠完成臥底任務,在體內短時間內植入一個竊聽裝置,又不是讓它長在我的肉裡不出來了,不需要那麼驚訝和奇怪了。”
年辰說著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很快就沒事了,別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