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裡老實待著,我馬上過去。”安室透下意識這麼說。
畢竟年辰的深淺他並沒有多少見識,只知道對方看起來確實不笨,比起伏特加強多了。
而且可能還是走了後門進來的,所以才會被琴酒另眼相看的。
組織裡其實也不乏這種有著偏向的人才,手腳不一定麻利。
年辰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的,就算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但在面對窮兇極惡的壞人的時候,也還是比較危險的。
安室透到底不是純正的黑方人員,他沒辦法看著一個還沒做壞事,甚至可能是自己隱秘的戰友的人陷入危險。
就算是組織那邊的人會說什麼,安室透也有著現成的藉口可以糊弄過去——貝爾摩德和琴酒都讓他先帶著年辰一段時間,簡單的說就是,如果他是琴酒的角色,那年辰就是伏特加的角色了。
年辰在這個時候打了個噴嚏。
她顯然是不太樂意接受安室透的好意的:“不知道這個血腥味兒是一個人的還是幾個人的,如果人多,說不定還有存活的可能性。”
這個時候沒辦法講究什麼暴露不暴露的了,反正也沒規定了黑衣組織的人見到命案要繞著走啊!
安室透:“……”
他不得不承認,年辰說的有道理,他現在距離年辰所在的地方起碼有二十分鐘的路程。
如果真的是需要救助的人,在這二十分鐘裡早死了個來回了。
“你旁邊不是住著一個警察嗎?”安室透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小夥伴,“要不你去喊他一起。”
雖然不想讓萩原研二和黑衣組織的人牽扯太多,但是現在這種特殊時候,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年辰倒是沒有什麼意見,這樣還能拉近和萩原研二的距離,而且兇殺案現場沒有警察在的話,她很有可能會被認為是兇手。
“好的。”年辰說完頓了頓,“不過安室先生你就不要過來了,否則的話你扯進來會引起琴酒他們的注意吧?”
安室透想說,琴酒也沒那麼閑,沒事就要看他在做什麼。
不過他和萩原研二站在一起那確實是有點麻煩,萬一被注意到怎麼辦呢?
“好的,有什麼記得給我打電話。”
安室透說完之後,便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年辰掛了電話之後,換了身衣服敲響了萩原研二的門。
萩原研二那邊顯然還沒睡醒,過了一會兒才睡眼惺忪的過來開門。
他一頭微長的卷發被睡成了雞窩的樣子,看起來少了幾分花花公子的感覺,多了幾分憨厚的味道。
簡單的說,就是有點那種午睡的老大爺被叫起來看熱鬧的味道了。
在看到年辰的時候,萩原研二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早知道是她,就收拾一下再出來了。
不過還沒等萩原研二回去換什麼,年辰就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萩原警官,附近可能出事了!”
萩原研二瞬間進入到工作狀態,原本還有些睡眼惺忪的模樣立刻清醒了,隨手抓起了玄關上的鑰匙跟她出門。
“什麼意思?你家又進賊了?”
萩原研二多少有點刻板印象了,畢竟年辰搬過來才幾天,就又是發現攝像頭,又是被人闖空門的。
“……不是,”年辰無語了一下說:“我的嗅覺比一般人要靈敏一些,我剛剛聞到了一股血腥氣。”
“血腥氣?那我們要再快點了。”
年辰看到萩原研二這麼信任自己,心中當然是很開心的。
作為一個臥底,她得到了自己同僚的認可啊!
雖然這個認可方式有點怪怪的。
被年辰帶著上了三層樓之後,兩人來到了跟萩原研二同一個位置的房門口。
這裡的血腥氣濃重到萩原研二都能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