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議定好的婚期一到,安七玄便著陳鵬,沈唯喻,古吉等人,送聘禮,接新娘子等等瑣事,全面參與進去。婚典那天,冷星雲一人呆在雲霧川,弟子們全被他打過去,一方面以示隆重,另一方面也能令他們多見見世面。
直到深夜,冷星雲正獨自打坐修行,忽然掌門令牌在懷中一跳,出去一看,原來是陳鵬喝得醉醺醺地,歪歪扭扭御著飛劍,一頭撞到了陣法的護罩上,進又進不來,在外面沒頭蒼蠅似的亂轉。
“怎麼喝成這樣?”冷星雲心裡生出一絲不悅,將他放入,攙扶進他在雲霧川上的房間。
“辦得熱鬧啊,光來賀禮的各路修士,就不下……不下百人。”陳鵬閉著眼睛,不停嘮叨。“還……送新人一對一階飛雁,好……好東西……好東西啊……。”
“陳兄?陳兄?”冷星雲湊到對方耳邊,輕喚幾聲,對方卻毫無反應,只在那喃喃囈語,似乎醉到不知旁人的存在。
“我要是能為俗家兒女,辦……辦出這種場面的婚禮,也……也不枉……不枉我……”陳鵬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出一陣鼾聲,竟在冷星雲懷裡睡著了。
“哎……”聽明白他這是睹景傷情,受了些刺激,不難想見趙良德將這次婚禮辦得是如何風光。“趙良德對子女,倒真是盡心盡力,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為陳鵬蓋上被褥,冷星雲輕嘆口氣,退出屋外,輕輕關上房門。
時光荏苒,轉眼間整整一年過去,又是一個盛夏時節。
到達雲霧川已第三個年頭,雲霧虛不再定期開市,改為天天敞開門做生意的雲霧坊,收入也大幅增加。
不等靈魚收穫,趙家的借貸也早已還完,又分幾次在雲霧川到處播灑通心蘆葦的種子。
如今雲霧門門上下各有專攻,凡人僕役也漸漸習慣這裡,日常俗事愈來愈得心應手,雲霧門門眾人的日子過得更加清閒自在。
冷星雲平日裡大部分時間關起門來修煉,偶爾畫幾張命隱符調劑下心情,每到年節才出外跑一趟,往四周的各家勢力送節禮。雲霧坊的事都丟給程胖子管理,傳功執法有陳鵬和安七玄,除了一年一次的靈魚播種忙碌那麼一天,完全是一位撒手掌櫃,好不逍遙。
“山下的花兒,開得是越來越好了,往年還有些雜亂,今年隱隱就能看出些章法,你們這,有能人哪。”林永結束講道,親熱的和冷星雲說著閒話。
如今除了王七、陳鵬、安七玄,冷星雲和古吉每逢他來時,也一同聽他講道,聽得多了,都覺得收益匪淺。
冷星雲的氣質不知不覺中生細微的轉變,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道門當家人。心寬所致,頭上的零星白又回覆黑亮,氣色也越好了。
王七在一旁接過話頭,回道:“如今是沈家派來一位積年的花匠管著,他以前在鎮南城裡也是個有名的,要不,我讓他去幫您的洞府,也打點一番?”他今年已十七歲,個頭又躥高不少,越丰神俊朗,顧盼自豪,是遠近有名,前途遠大的青年修士,現下正處在突破練氣第二檻的關口,真真正正的是雲霧門門心尖尖上的肉。
“哈哈哈。”林永把一門心思都寄託在王七身上,聽他這麼說,心中也大感快慰,擺擺手,笑道:“我那裡小門小戶,不如你們雲霧川峰家大業大,還是算了罷。”
築基修士的洞府,怎麼也不會真的是小門小戶,眾人知道他這是調侃,一齊跟著笑了起來。
眾人正圍著林永閒話湊趣,外面突然傳出呼呼的風聲,風聲越來越大,殿內溫度似乎也隨之升高了些。
林永輕咦一聲,驚道:“似乎是西邊來的,我們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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