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滿意地笑著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
那雙眼睛裡的愛意就要溢位來了。
心裡卻盤算著之後找個時間和徐圓圓聊一聊。
低頭看到胸口的蝴蝶吊墜，慕連茹忽然想起他先前送給自己的蝴蝶手鏈，還有那條蝴蝶鑰匙扣，於是再次轉頭看他：“為什麼你送我的東西都有蝴蝶？”
越正沉默片刻，忽然想起高三那年的一個傍晚。黃昏時刻，太陽即將落山，橙黃的光線灑在南華一中校園的各個角落。他那天沒有回家吃飯，放學後和方奕揚他們在球場上打了會兒球。從球場離開的時候路過了教學樓，有同學喊了他一聲。
他抬起頭，最先看到的是趴在走廊欄杆上背書的慕連茹。她紮著高馬尾，穿著藍白的夏季校服，身形很瘦，手裡拿著本書，有一隻蝴蝶圍著她飛了一會兒，最後停在她的書本上。
她特別驚喜，彎著眉眼燦爛的笑了起來。
同學又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驚擾了停在她課本上的蝴蝶，蝴蝶飛走了，她也低頭朝他看了過來。她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依然明媚漂亮。金光燦爛，熱鬧喧囂的校園裡，她的視線準確無誤的與他相撞。
那一刻的她，璀璨奪目，身邊的所有景象都失了顏色。
回憶結束，他問：“你不喜歡麼？”
慕連茹搖搖頭：“很喜歡。就是好奇，我以前也沒和你說過我喜歡蝴蝶之類的。”
“因為，”越正笑著看了她一眼，然後漫不經心地低聲哼唱：“你是我的小蝴蝶，我是你的小阿飛。你停在我的肩，依偎在我耳邊，從此我不再撒野。”
他的嗓音低沉慵懶，咬字鬆散隨意，像是夜色下隨風流動的月光，漫不經心卻又那樣溫柔迷人。
風不停的吹，慕連茹一直看著他笑。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開車，她真的很想去親他。
回到小區猶如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這裡寧靜又溫馨，猶如世界的盡頭遠離了城市的喧囂，月光白而溫柔地灑在居民樓上，與暖黃的光線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個陰涼的保護膜。
天空輕盈，世界可愛。慕連茹牽著越正的手，一起朝樓上走去。
到門口時，越正忽然問她：“今天你很開心對不對。”
慕連茹點頭。
“那想不想更開心一點？”
“嗯？”慕連茹抿了抿唇，心滿意足的說，“我現在已經很開心了。”她實在想不出比現在更開心是怎麼樣開心，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她這輩子壓根都不敢想過。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已經很幸福了，不敢再奢求什麼，怕上天一個不滿意，又給收了回去。
她已經很知足了。
越正牽著她的手，在門上按下指紋解鎖，然後開門。
“進去看看。”他柔聲說。
慕連茹怔住，心跳得很快很快。
她輕輕推開門，開啟燈，暗沉沉的屋子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頓時，眾多的氣球都闖入她的眼中，玄關處的氣球飄在空中，細長的繩子上綁著一張小卡片，卡片上寫著——“22歲的慕連茹，生日快樂。”
她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向越正。
男人始終站在她的身後溫柔的看著她笑。
穿過氣球小道，掛著卡片的氣球指引著她一步步往裡走，越往裡靠近，慕連茹的心跳就越快。
“23歲的慕連茹，生日快樂。”
“24歲的慕連茹，生日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