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刷牙一邊含糊說：“越正，你好黏人啊。”
越正沒有否認。他本來就是喜歡黏著她，喜歡和她靠近。他也不知道慕連茹身上究竟是哪一點那麼吸引他，只知道只要是和她處在一個空間裡，他整個人都恨不得能掛在她的身上。
“你以前好像沒這樣吧。”她說。
越正握著她刷牙的手，側頭專注著幫她刷牙，輕描淡寫道：“以前就這樣了。”
慕連茹皺眉，仔細回想。
越正說：“要漱口了嗎？”
慕連茹點點頭。
他端起漱口杯。
慕連茹一邊漱口一邊回想，抬頭看到鏡子中的越正。為了方便她漱口和洗臉，他已經松開她退到一邊了。等她洗漱結束後，牽著她出去吃早餐。
全程幾乎是一步不離。
好像確實是以前就是這樣了。
只是那時候他們總是異地，見面的時間比較少，所以每次見面，都是互相黏著對方。
果然關於他們這段感情，她總是後知後覺。
後知後覺自己很喜歡很喜歡越正，喜歡到離不開他。
後知後覺越正也很喜歡很喜歡自己，同樣離不開自己。
後知後覺，他們都是彼此生命中重要的存在，都不能沒有彼此。
電視臺的臺標就在前方。慕連茹睡了一路，越正停好車，轉頭看她：“太困的話就找個機會偷偷懶。”
慕連茹點點頭：“知道了。我走了，你路上小心。”
解開安全帶下車。
慕連茹還隔著車窗對他擺了擺手，直到他的車子驅離出視線，才轉身朝電臺裡走。剛走沒兩步，宇哥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嚇了她一跳。
“難得啊，今天踩點了。”宇哥說。
慕連茹：“學習一下宇哥您的精神。”
宇哥哈哈笑了起來：“我這種可不是一般人能學的。”
從慕連茹認識宇哥到現在，就沒見他早來單位過。幾乎每一天都在踩點，她還挺好奇，他是怎麼做到如此嚴格的時間把控的。
於是便問了出來：“宇哥，你是怎麼做到的，每次都能那麼精準的踩點上班。”
“想學？”
慕連茹點頭。
“在電視臺對面租個房，然後訂好鬧鐘就行了。”
“……”虧她還認真聽。
十一點多跑完新聞回來，慕連茹也沒有想象中那樣犯困，處理工作起來，她就猶如打了十二分的雞血，總是特別的有精神。甚至她先前在臺裡還有一個稱號叫‘拼命十三娘’。
寫稿子前她去茶水間接了杯水。
雯姐進來泡茶，看到她就問了句：“連茹，15號在樾庭酒店開的‘先天性心髒病的介入’會議你和主辦方聯絡了沒有？我這邊有個高中同學是他們公關部的，要幫你聯系嗎？”
慕連茹回頭笑著說：“謝謝雯姐，不過不用了。我這邊已經聯絡好了。”
“那就行。”雯姐找東西吃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她說，“對了，紀錄片的採訪做的很不錯。”
慕連茹怔了一下，大大方方地笑了起來：“謝謝雯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