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拍了哪些花絮呢，能用嗎？”她問。
小光探頭看了一眼在打哈欠的阿東，小聲說：“我拍到阿東哥睡覺的，我找給你看看。”
話音剛落，阿東就轉頭看了過來：“連茹，小光，你倆湊那邊鬼鬼祟祟幹嘛呢。”
小光最怕阿東了。
他年紀最小，人也又好學。這段時間經常纏著阿東學技術，結果阿東教了他，他又嫌阿東太兇，說不學了，阿東又不肯了。
慕連茹也有點怕阿東，主要是他長得有點兇，看人的時候，眼神淩厲的不得了。
小光搖搖頭：“沒什麼……”
阿東直覺不對：“你倆是不是揹著我幹什麼壞事了！”
“……”
小光被抓住，慕連茹本想搭救來著，她伸手點了點阿東的肩膀，話還沒出口，阿東就轉頭說：“連茹，你別管啊，這小子就是欠收拾，我上次給他佈置的作業都沒做完呢。”
慕連茹眨眨眼，只能在心裡默默為小光祈禱。
距離下班也沒幾分鐘了，慕連茹拿起桌上的熱水袋走出休息室。走到辦公室，這會兒裡面只有一位男醫生，慕連茹找了一圈不知道哪個是蘇雲錦的辦公桌，於是問了一聲。
男醫生說：“蘇醫生嗎？就在你右手邊的第二個。”
慕連茹看了一眼：“謝謝。”
她走了過去，把熱水袋和幾塊巧克力放到桌子上，又從包裡拿出便利貼寫上道謝的話語，然後貼在熱水袋上。
離開辦公室後，沒走多遠就遇到了許明宇。
許明宇已經換掉了身上的醫護服，站在走廊拐彎處，手裡拿著個手機，看到她便朝她走了過來。“慕記者，下班啦，身體好點沒？”
慕連茹微微一笑：“好多了。”
許明宇笑：“那就好。我也下班了，一起走唄。”
慕連茹愣了愣，點頭。
走了一會兒，許明宇忽然說：“你和越正高中就在一起的？”
話題起得有些突然，慕連茹嚇了一跳。許明宇雖然知道他們的關系，但看來知道的並不多。她語氣平淡：“沒，大學在一起的。”
許明宇‘啊’了聲，說：“我和他是大學同學。以前聽他提起過你，不過沒見過你。”
慕連茹笑了笑：“我和他不在一個地方上學。”
“我知道，你在南華嘛。”
“嗯。”
“我記得以前大學的時候越正經常把你掛嘴邊，我們身邊的人沒有不知道你的。他那時候好像是一個月，兩個月的就會往南華跑，跑得可勤快了。一開始我們不知道還開玩笑說他是離不開娘，沒想到會是去見女朋友。”
慕連茹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靜靜地聽。
“你也知道北城到南華的機票不便宜，他那時候是有時間就去兼職，給人上課，每天的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的。說實話，我們看著都覺得累。”許明宇說，“不過他那家夥倒是很享受。”
慕連茹還是沒有說話。
“有一次你說要來找他，他更是高興得不得了。結果後來他不是和你說什麼沒時間陪你，讓你不用來了嗎。”許明宇說，“那時候才不是什麼沒時間陪你，是他摔車躺醫院裡不想讓你擔心才撒謊騙的你。”
慕連茹皺了皺眉。她記得是大三的時候吧，她發了獎學金，就想要去找他。本來說得好好的，結果後來越正突然和她說要去參加什麼競賽，就沒去成。
結果不是因為什麼競賽，而是因為他摔車了。
她居然不知道。
許明宇側頭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她臉上的表情，發現慕連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她的嘴唇輕輕抿了抿，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片刻的沉默後，慕連茹低聲問道：“他……那時候摔得嚴重嗎？”
有效果。
許明宇輕輕咳了兩下：“啊……還行。不嚴重，也就躺了幾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