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維民說:“行。記得把下個月和下下個月的一起打了……”
沒等慕維民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又一次無奈妥協了。慕連茹扶著牆站了一會兒,剛剛走得急,這兩天午飯吃得都是餐盒比較油,她吃得不多,這會突然停下來,到有點緩不過勁了。
她垂眸看向手裡的咖啡。
她在做什麼呢。
找到他了,她要說什麼?
說我知道那天是你叫護士去找的我,我知道你還記得我牛奶過敏?
還是說,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
可是,她的喜歡又有什麼用呢?
緩過勁來,她輕吐了口氣,重新站直了起來。心跳忽然慌亂,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無形之中牽引著,慕連茹緩緩抬起頭,轉身,果真就見到了越正。
長廊裡,朦朧的日光從盡頭的窗戶灑落,地面上鋪散著團團人影。
他就站在那兒。
他就站在那,在距離她不過幾米遠的地方。可見到了他,她又不知道說什麼了。能說什麼好呢?以前總是越正主動和她說話,如今她想找他說,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了。
慕連茹拿著咖啡,整個人的呼吸和心跳都是亂的。她深呼了口氣,主動走向他,在他跟前停下,說:“好巧。”
十分幹巴的一句好巧,也不知道巧什麼。
“這個給你。”她把手中的咖啡遞出去。
越正說:“我有了。”
慕連茹說:“我知道。我聽那個護士說你換走了拿鐵,你不喜歡甜的。這個是美式,你喜歡的。”
她記得越正是不喜歡拿鐵的,覺得太甜。
任何太甜的東西,他都不喜歡。
只是以前和她在一起時,因為她喜歡,他會遷就她,陪她吃一點。
“偶爾喝一杯也沒什麼。”越正說。
慕連茹愣了愣,悻悻收回了手:“這樣啊。”
越正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慕連茹點點頭:“好。”
還是完全做不到冷著她。走了幾步,越正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她說:“咖啡是吳心怡特意給你買的,換來換去,不太好。實在不想喝,就給你的同事。”
“醫院的食堂你也可以去,那邊不需要飯卡。”
說完,他便走了。
這是兩人這幾天以來的第一次說話。
自從那次她說的不再聯系之後,這幾次的相遇,越正都如她所願的,不再主動找她,不再主動和她說話。就算兩人同處一室,他也都是安靜的做自己的事情。
他做到了,可她卻一點也不高興。
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