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正剛下手術，回到辦公室就見到了這樣一幕。
王瀧和導演在交流，慕連茹站在一邊，像個小助理。
許是聽到動靜，她忽然轉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人稍稍愣了幾秒，又很快都移開了視線。
交談很快結束，林多遇對王瀧說：“那我們就不打擾您吃飯了。”
王瀧笑著點點頭，又客氣道：“你們吃了嗎？”
林多遇：“吃了吃了。”
從越正辦公桌前經過時，林多遇和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王瀧對越正說：“你都要泡手術室了。”
越正捏了捏脖子，笑了一下。
慕連茹全程跟在林多遇的身邊，直到走出辦公室，她才稍稍吐了口氣。
她原本還擔心和越正一起工作會讓自己和他都尷尬不自在，結果完全就是想多了。兩人一天下來，能碰面的機會壓根就沒有多少。
越正特別忙，一整天不是手術室就是接診查房，就像是個不停運轉的機器。一直到下班了，才能停下來。
“越醫生，等等……”小護士忽然喊了越正一聲，“剛剛王醫生放這裡的，說是你的。”
越正剛和許明宇交接完工作，正要去換掉身上的衣服。
他停下，接過。
果然是他的。
他被調來急診這段時間筆都不見好幾支了，這支可是他剩的為數不多的了。
他說：“謝謝。”
小護士靦腆笑了笑：“不客氣。”
“說我什麼呢？”許明宇冷不丁地走到越正的身後，然後快速湊到護士的面前，“小雨和我聊天怎麼都不見你那麼高興啊~”
“……”小雨紅著臉笑了，“哪裡有。”
“那你和我說說你晚飯吃了什麼？”許明宇笑眯眯的，“推薦給咱們越醫生，他不是咱北城本地的，知道的少。”
越正無奈搖搖頭，揣上簽字筆，說了句走了，就離開了。
小雨望著越正張了張嘴，還想問些什麼，最後也只好羞澀的笑著對他的後背說了再見。
走了幾步，手機就有訊息進來，越正低頭看了一眼，再抬起頭，視野裡便出現了腳步匆匆的慕連茹。她打著電話，走得很快，壓根沒注意到身後有坐輪椅的病人喊她讓一讓。
越正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拉到一旁。
慕連茹猛地抬眼看向他，神情愣住。
有路過的病人和越正打招呼，越正偏頭笑著點了點。隨後，才收回視線看向她，送了手。
慕連茹從他懷裡出來，站穩。她的臉頰有些熱，“謝謝。”
越正輕嗯了聲，“走路專心點。”
慕連茹咬唇，點點頭。
面對面站著，卻沒什麼可說的了，氣氛有點奇怪。幸好，下一秒越正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沒有立馬接聽，看了一眼，就同她點點頭，走了。
慕連茹轉頭看著他的背影，高大的，充滿安全感的，不再屬於她的。
其實她很少看過他離開的背影，在一起的時候，他去南華找她離開的時候，都是讓她先走，他再走。從來，都是他看著她離開的。
如今，換成是她看著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