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連茹開啟手機撥號過去，鈴聲響了兩下就被接聽了。
“我到了我到了，您在哪裡呢。”
慕連茹看了李悠然一眼，示意她把東西拿上，然後兩人一起走出便利店：“我們在便利店這邊。”
“我看到你們了！我在對面。我現在過去找你們。”然後掛了電話。
舉報人姓吳，慕連茹聽電話的時候以為會是個年紀挺大的姐姐，沒想到會是個那麼年輕的小姑娘。
小吳過了馬路，匆匆跑到她們的面前，一臉抱歉：“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今天突然有個面試，所以來晚了。”
“讓你們等久了，真的是不好意思。”
小吳一個勁的道歉，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
慕連茹笑著說：“沒事。”
“時間不早了，先介紹一下你的情況吧。”慕連茹說著，李悠然就已經把攝像開啟了。
“我今年大學畢業，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工作，自己又比較喜歡甜品，以後也有開店的想法，就來這家蛋糕店當學徒。說是有工資，結果要想學到東西還得交一千塊錢的費用。我想著那就交吧，反正後面也會發工資，結果我來了幹的都是些累活，根本就學不到什麼，我說不幹了，讓他給我退錢結算工資，他不給，還找藉口說我弄壞了他的東西，要我賠錢！”
“最最主要是，這家店的衛生真的不行，做蛋糕的時候都會有蒼蠅蟲子飛，隔夜的糕點是常有的，甚至還用植物奶油完，神色憤憤不平，看得出來確實很生氣。她說，“我來這家店快一個月了，現在都不敢亂買蛋糕吃。”
“我帶你們去看就知道了。”
天有些陰，雲層堆積著，飄得很低。
越正上了一天班，難得能偷懶休息，就站在窗邊喝口水，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下班了一起去吃一頓。”許明宇走到他身邊，跟著他往窗外看去，“我知道一家店不錯，你和我一起去吃啊。”
越正雙手差兜，望向窗外的天空，心裡想著一會兒可別下雨。“沒空。你自己去。”
“我自己吃多沒意思啊。這天氣就適合吃火鍋了，你回去也是自己吃，和我不還有個伴。”許明宇抬起頭說，“還是說你要回去補覺？”
天氣陰冷，人就只想縮在溫暖的屋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蓋上棉被，補補覺。尤其是他們這樣的，每天都忙得找不著北的醫生，下班了就更需要休息。
越正收回視線，語氣平淡：“誰說我今天自己吃了。”
“你不是自己住？”許明宇喃喃道，“我記得你是自己住啊。”
“難道方亦揚去和你住了啊？”
“沒有。”
“那你還能有人一起吃飯？”
“……”越正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我有人一起吃飯，你好像很不可思議啊。好歹我大學也是在北城上的吧，有同學一起吃飯，也不奇怪吧。”
許明宇點點頭：“是不奇怪。不過你不是回來到現在都沒見你說過和大學同學一起吃飯嘛。”
“所以你今天要和大學同學吃飯？男的女的？”
“不是。”
“……”許明宇說，“那是誰？”
越正還沒說話，就有人從兩人身邊走過，沒走幾步又拿著一張紙退了回來，特意走到他們的身邊，問道：“醫生，那個抽血的地方怎麼走啊。”
女人的視線掃到越正的臉上，立馬對著他笑呵呵的說：“你是那個越醫生吧！”
越正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