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覺得自己就是個俗人,太文雅的她欣賞不來。
“那……好吧。”
梁信又問:“theresa,我能知道你的真名嗎?”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theresa?”
梁信不明白她為何在聽到自己的話後忽然很明顯地愣了幾秒。
“是我說錯什麼了嗎,如果是,我很抱歉。”
“……沒有。”程鳶回過神,輕輕捏了下自己的手包帶子。
“對了,聽說你明天打算去浮潛,我認識一位還不錯的教練,如果你有需要可以聘請他。”
梁信遞來一張名片。
梁信原本的打算是和她一起去浮潛,可是就在剛才,他被告知,不僅此前的假期延長申請被駁回,他甚至必須立刻趕回去處理一項棘手的工作。
太突然了,他深覺遺憾。
他還沒有好好地認識她,她是一個充滿了魅力和自信的女孩子。
“謝謝。”
程鳶接過名片,對他說:“再見。”
從餐廳離開,程鳶並沒有急著上樓回房,而是到酒店的架空層露天花園裡散了會兒步。
回到房間,程鳶準備午睡,房門被敲響。
“theresa女士,這是您落在花園裡的耳釘。”
程鳶一摸耳朵果然耳釘掉了一個,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再說耳釘這麼細小的東西除非親眼看著她掉下來否則哪裡能撿的到。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裡掉的。”
程鳶開玩笑地說,“你們是在我身上裝了定位儀嗎?”
沒注意到來人臉上一瞬間的慌亂僵硬,程鳶笑笑說:“我的意思是你們的服務很周到。”
“應該的!晚安theresa女士!”
“等等。”程鳶叫住她,“明天請給我的房間換一束弗洛伊德。”
自從把香雪蘭的味道想象成洛聿,每天看到那束香雪蘭,程鳶都不免想起那天晚上,洛聿埋在她胸口吻下去的時候,她一低頭聞到的他發間的青檸味。
而且明明說了花束要隨機,但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們時常送來香雪蘭,雖然顏色不同,但品種都是香雪蘭。
對方點點頭表示記住,“冒昧地問一下,theresa女士是不喜歡香雪蘭嗎?”
無所謂喜不喜歡,她只是:“膩了。”
顧韻給許久不聯系的前夫打來電話,詢問女兒程鳶為何會自己跑到國外度假。
“程程哪次出去玩不是呼朋喚友的,她這次怎麼會一個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