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喝多了一般呈現出兩種狀態,要麼秒睡,要麼像現在這樣盡情釋放自己的脾氣,表面看似清醒,實際情緒已經淩駕在了理智之上。
“不是要我來接你,走吧。”
程鳶還是沒說話,把他平日裡對她的沉默學得十成十。
她不耐煩地屈腿一蹬,把腳上的高跟鞋甩開了一隻,然後繼續很兇地看著他。
洛聿很淡一笑,彎腰半蹲到地毯上把她的鞋子撿了過來,另一隻手則握住了她的腳踝。
她的赤足在他寬大的手掌面前顯得格外纖巧,雪白細潤。
他的手掌溫度有些冰冷,程鳶下意識瑟縮了下,洛聿微微收力掌控,過於平靜的眼眸閃過些許晦暗。
“別動,把鞋子穿好。”
“明明是你把我咬出血,你還不高興。”
嘰裡咕嚕在說什麼,程鳶眨了眨醉意上頭,已經開始有些茫然的眼睛。
洛聿穿著最簡單的襯衣,姿態從容閑適,整個人有著介於少年清雋和成熟男人之間的一種微妙氣質。
他低垂著眉眼,濃黑的睫毛在眼下形成淡淡陰翳,手上動作緩慢,除了親爸媽,還沒有人幫她穿過鞋,淡冽與溫柔分明是相斥的,卻在他身上展現地毫無違和。
但程鳶不願意穿鞋,把腿一抬踩到他的大腿上,腳下觸感令她稍微清醒一瞬。
“程鳶!”洛聿目光微沉,帶著薄繭的虎口重新扣住她的腳踝。
“洛聿,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程鳶輕輕打了個酒嗝,吐字緩慢,但思維挺清晰,控訴到位:“但每次,你叫,都是為了阻止我!”
不止阻止,而是警告。
洛聿稍加施力,圈住她的腳踝重新幫她穿好鞋。
“走吧。”
洛聿面色如常地站起身,大腿處的褲管布料多了些許褶皺,但他不會同一個醉鬼多計較,即便她剛才還想把腳踩到最裡面。
“送你回家。”
“不要,我不回去!”
洛聿站著,程鳶坐著,視線平移是他結實的小腹,腦海中閃過他在泳池裡的健碩身材,程鳶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除非,你把上衣脫了。”
“什麼?”
洛聿是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程鳶一把揪住他的衣擺前後拽了拽,“上衣,快把你的上衣脫掉!”
見洛聿還是不動,程鳶幹脆把手臂伸過去圈住了他勁瘦精壯的腰。
她的臉頰蠻橫地貼到他的腰腹處,蹭了幾下,緩慢抬起頭,睜著醉酒後亮晶晶的一雙眼睛對他說:“洛聿,我是真的,很欣賞你呀。”
被她手臂圈住的腰部傳來些許灼熱溫度,洛聿波瀾不驚:“只是欣賞?”
程鳶微眯了下眼睛,似乎在思考他這個問題,安靜了幾秒後,她看他的眼神已經變得直白且放肆。
她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整個身體朝他靠近,洛聿對她的每次強硬生撲都選擇後退回避。
這一次也是,不想卻更方便了程鳶。
彼此重重跌入了身後的回形長條沙發上。
程鳶整個人都坐在了洛聿身上,她分開雙膝跪在他身側,一手撐在他結實的胸膛,靈活柔滑的指尖往上觸到他滾動凸起的喉結。
程鳶俯身咬了過去,“也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