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動作很快,她起身跨過中控一把坐到了洛聿腿上。
“洛聿,我能給你很多,到底為什麼不願意?”“我說過,我想要什麼。”
洛聿的手掌落到她的腰側,看似往外推實則掌控,“可以自己拿。”
盡管這個坐姿十分親密,洛聿依然平靜地給出建議:“想要達到目的,你應該選擇更正確的方式。”
“什麼是正確,錯誤又是誰定的?”
程鳶指了指自己,“我做我高興的事就是正確。”
“比如這件事——”
程鳶捧著他的臉再度親了上去,嘗到了淡腥,洛聿蹙眉。
鮮血從被刺破的指尖流了下來,程鳶蹙起眉頭,抽過紙巾壓住。
玫瑰帶刺,她很少買,難得訂一次果然還是被傷到了。
“沒意思。”程鳶懶得修剪了,把花一股腦插.進花瓶,她從沙發背上滑了下去,整個人液體化躺著。
和洛聿在車裡不歡而散,兩天了,程鳶一步門也沒出,連帶也不想見周小竹。
看到周小竹就會想起洛聿,容易氣著自己。
洛聿退出了她的生活,事實上他也從來沒有進入過她的生活。
即便他們已經是接過吻的關系,但彼此間更像是一場博弈,和親密無關。
程鳶甚至小小的後悔把一切攤得太開。
洛聿這個人比她想象的還要死板。
她有錢有貌有身材。
他是視力不好還是感官失調?
路過樂清苑樓下,洛聿下意識把車速放慢。
周小竹說,她兩天沒出門。
坐副駕正接電話的柯徹察覺到,抬眼看了下擋風玻璃外頭,沒堵車。
“這哪兒?”結束通話電話,柯徹問:“要下車?”
“不是。”洛聿踩油門加速。
柯徹微微挑眉,視線落到他結痂的唇上,“夠激烈的,該不會就是在這兒弄的吧?”
“少亂猜。”洛聿表面淡然。
這兩天程鳶的手機半刻也沒有閑著。
先是徐時鳴追問她為什麼忽然在蔣家的婚禮上消失。
後是蔣家三公子順利抵達瀾市,蔣清逸邀請她過去蔣家吃飯。
她親爹也回來了瀾市,問她什麼時候回家一趟。
自從和蘇萍鬧掰後,程鳶已經很久沒有回家吃過飯,逢年過節也只是在爺爺奶奶家的飯桌上才會和她爹坐一塊兒吃頓家常飯。
有她爹和蘇萍去旅行度假還編藉口瞞著自己這個疙瘩在,程鳶更不想回家吃什麼飯。
沐慈的電話也來得勤,催她開會催她上班。
還有就是溫澤楷,還在那兒跟她提什麼合作合作,那天半山攔她的賬還沒算他還敢覥著臉過來找她。
電話簡訊一刻不停,程鳶真的煩了,她對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況感到十分的膩煩。
她的耐心在急速耗盡,煩躁感滋生了破壞欲,她現在急需一個發洩口改變現狀。
或者說,她不得不承認的一個詞‘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