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之前在拳館裡給人當陪練。”
說白了就是陪捱打。
“拳館?”程鳶來了興趣,“哪家拳館?”
洛聿看了眼周小竹。
周小竹說:“不在瀾市,在我老家那邊,一個您聽都沒聽過的地方。”
程鳶讓周小竹走過來,她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肌肉。
洛聿盯著她的動作。
手感不錯,程鳶勾起唇,“比洛聿的差點,不過也夠了,太膨脹就會像發泡麵包了,我不喜歡。”
她不會允許自己有一個麵包人保鏢的,帶出去不好看。
“這麼說您捏過洛哥的……”
周小竹是會抓重點的。
洛聿警告:“周小竹。”
周小竹立刻閉嘴。
“保鏢你已經選好,我先走了。”洛聿對程鳶說。
“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不能請你吃頓飯嗎?”
“不必。”
為她引薦保鏢並不會對他們之間的關系增加多少熟絡度,洛聿的語氣依舊疏遠冷淡。
程鳶盯著他的背影暗暗腹誹,“嘴真硬啊洛聿,你最好能一直都這麼硬!”
“我家裡窮,我自己也念不來書,所以高中沒讀完就跑出來了。”
車裡,周小竹正在對程鳶倒豆子。
這小男孩長得清俊高瘦,一副聰明相,沒想到性格卻是個傻白甜。
程鳶問什麼他就答什麼,關鍵還挺碎嘴。
“不過我妹妹的學習成績很好,她是我們家唯一讀書的料,我把錢都寄回去給她上學了,我剛來瀾市那會兒遇到點麻煩,是洛哥幫的我,去年我老媽等著錢做手術,也是洛哥幫的我。”
“這麼說你們洛哥還挺善良的。”
“那當然了!”
一說到洛聿周小竹更是有說不完的話。
程鳶忍不住又想。
洛聿的善良怎麼不向她發散發散呢,她也是身陷困境的可憐小女孩啊。
工作日早上九點,周小竹在樂清苑樓下接到程鳶,送她去集團上班。
紅綠燈前,周小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車內後視鏡。
程鳶困得要命,正靠在椅背上補覺,人在上班的路上,靈魂還躺在床上。
洛哥曾經叮囑他要小心工作,程總的性格很不一般。
不一般這個形容詞很難捉摸。
周小竹納悶,也追問過:“哥,你的意思是程總脾氣很差嗎?”
洛聿似乎想說是,但最後沒說,彷彿不太願意把‘差’按在程鳶頭上。
程鳶以前沒聘請過保鏢,其實她也不需要,所以一直把周小竹當司機使用。
上下車必須給她開車門,正是雞蛋放在室外都能被燙熟的季節,她上車前車裡的冷氣必須開足,最後就是車要開得穩。
周小竹覺得她提的這些要求對比起他以前服務過的前任老闆們來說非常寬容簡單。
周小竹就更覺得,程總怎麼也不像洛哥口中說的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