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路,樂清苑。”
“什麼地方?”
程鳶說:“我家,明天你來接我。”
洛聿說:“我也不認路。”
光複制她說話,能不能也貼上上她說話的態度和溫柔的語氣呢!
“那好辦呀,你現在送我回去,剛好認一認路。”
“不方便。”洛聿仍然冷酷回絕,“我正在工作。”
“洛聿。”程鳶嘆了口氣,有點委屈,“我感覺你對我的防備心好大啊。”
“對了,說到大,你——”
“程鳶。”洛聿冷聲制止。
“噢?原來你還知道我叫什麼。”
張口閉口就是程小姐,沒一句她愛聽的。
不過,“你這麼大聲幹什麼,好像回到了上課被教授點名的時候。”程鳶故作驚慌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
洛聿問她:“你剛才在看什麼?”
程鳶重新垂下眼:“看你的手啊。”
你放在西裝褲上面的手,原本平順的西裝褲面料被肌肉撐得緊緊有型,力量與束縛感並存。
“洛聿,你的手好大,我的勉強只有你的三分之二。”
程鳶又一閃而過地想起站在聚光燈下的那個拳擊手。
洛聿以為她會把手直接覆蓋在他的手背上,但她沒有,只是懸空著在比較,她的出其不意已經到了沒有任何規律可循的地步。
洛聿不再停留,一把推開車門,關車門時又收著勁力闔上。
“明天見,洛聿。”程鳶降下車窗,支起下巴對他說。
洛聿沒回頭,高冷得很。
程鳶也不惱,甚至想拿出手機對著他好看的背影拍個照。
這時,池之瑜的電話打了過來,說自己被工作吸幹了精氣,一身班味急需祛除。
要了地址,程鳶發動車子開過去。
水療會所的按摩師手法老練,池之瑜活了過來立馬就關心程鳶的近況,問她要和溫澤楷聯姻的傳聞是不是真的。
程鳶泡在泉池裡,用手心掬起一捧水倒在自己的肩膀上。
程鳶說:“我就算嫁給好好的倉鼠兒子都不會嫁給他,拖一拖而已。”
“可你總這麼拖延也不是辦法吧,後面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唄。”
程鳶岔開話題,“上次你跟我說過的中晟的投資,現在還能追加嗎?”
“可以吧,你打算追多少?”
程鳶報了個數目。
池之瑜瞬間睜大眼,“你確定?”
“中晟雖然勢頭很好,但到底也只是一家剛冒出頭的小公司,這樣的小菜苗瀾市一抓一大把,你確定要把你的小金庫全砸進去?”
程鳶很平靜地點了點頭,她的臉上浮現出一些與往常玩世不恭神態截然相反的躊躇自信。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程鳶畢業於瀾市大學經濟學院,號稱國內頂尖的經濟學院之一,群英薈萃。
她不是不懂做生意,她只是討厭表面稱兄道弟推杯換盞,背地捅刀放火你爭我搶的那套所謂‘生意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