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今晚我去浮華。”
“好!”溫澤楷語氣透出興味,“我等你。”
程鳶暗哧了聲,道:“把你的保鏢都帶上,你太招人打,別連累我。”
“你——”
程鳶點了結束通話,拿起剪刀繼續修剪新買回來插瓶的一束花。
程鳶喜歡熱鬧,卻一個人住,因而會在家裡到處添色,讓每個角落都充滿鮮明熱烈的色彩。
從大門玄關進來到客餐臥區域幾乎全是柔和的平拱形門洞設計,奶油白的牆面,藍紗簾的落地窗,紫色雲朵沙發上面一排蔬果抱枕排排坐。
粉白色的邊櫃桌面擺放著兩個相框,一家三口全家福以及和齊好池之瑜的三人合照。
玄關客餐三處的櫃面最少一週一換新鮮花束,還有露天陽臺那兒她前不久從家裡搬過來的花卉。
她一個人也能過得很熱鬧。
這沒什麼。
程鳶把修剪好的花插進花瓶裡,轉過身,腳上的香蕉小狗居家拖鞋變成了高跟鞋,程鳶彎腰邁腿從車裡走下來。
晚上十點,暗藍光效的酒吧門口很熱鬧。
程鳶穿著一件美式複古掛脖吊帶搭配一條短熱褲,耳飾是戴了一枚白鑽釘,和左手中指上的三克拉白鑽戒交相輝映。
周圍的驚嘆目光於程鳶而言已成日常,單是她那兩條又白又直的腿就已經非常吸睛。
程鳶的人生信條裡大概是沒有謙虛這個詞的,她的步伐依舊平穩從容。
正在四處亂飄的只有她的眼睛。
人呢?
溫澤楷的車她倒是見到了,但洛聿沒在車上。
浮華的迎賓門童都認得程鳶。
固定接待她的女經理一臉笑容地走上前來:“程小姐,晚上好,歡迎您!”
與此同時程鳶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徐時鳴,她先接下。
“程程!”徐時鳴語氣很急,“你同意嫁給溫澤楷了?”
“訊息傳挺遠,你不是在海市出差嗎?”
“我今晚就回瀾市!”
“假的。”程鳶不急不緩說。
那邊推動行李箱的動作停滯下來。
徐時鳴緩了片刻,嗓音變得沉啞深長:“程程,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不用,我自己搞得定。”
恰好目標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程鳶道:“我還有事,先掛了。”
“你到底在忙什麼?”徐時鳴追問。
“網魚。”
程鳶勾起唇。
她的視線隨著那道背對她走進vip包廂走廊的背影而移動,帥果然是一種感覺,即便看不見臉,光是那道利落挺括的背影就足以讓人目光駐足。
“程小姐?”還候在一旁的女經理小聲問詢。
“今晚不用包廂,卡座就行。”程鳶微笑著道:“再給我一杯綠野仙蹤,謝謝。”
彌漫著濃重煙酒混合味的包廂裡,坐最靠邊沙發上吞雲吐霧的男人撣了撣手邊的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