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它們最後的放縱了吧。
三天一過,它們若是反悔,孟晚自有辦法收拾它們。
“對了,多準備些酒,要好的。”
祝君好從來沒感覺這麼怕過,即便是自殺那天,他也沒這麼害怕。
這種感覺和妻女出事時候的怕還不一樣,那種是擔心,而現在……他是真的怕到腿肚子都在顫抖。
尤其是聽到那句‘論聽到任何聲音,任何奇怪的事情,都不能睜開眼睛’……
“孟……孟大師,那我如果半夜想要上廁所,怎麼辦啊?我這人,一緊張就愛跑廁所……”
“是我沒有表達清楚,我的意思不是一整晚都不能睜開眼,是在香燃燼之前,不可。”
“那我能找個人作伴嗎?我自己……”
“唔……”孟晚想了想,“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你找的同伴也不能睜開眼睛,你確定他能抑制住好奇心?”
“那如果睜開眼睛,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怕你嚇破膽。”孟晚平靜地說著。
祝君好更怕了,“那……那……那……確定能送走嗎?以後也不會找我的後輩?”
“不會。”孟晚微微皺眉,第一次覺得這男人怎麼變得這麼墨跡?
一個人所經歷的事情,果然能影響他的心性。
孟晚開了天眼,瞧見祝君好面相上的變化。
威嚴的獅眼已經因為變瘦,逐漸要往象眼的趨勢靠攏了。
而他的官運……
好可惜。
孟晚嘆了一口氣,從土黃色的小包裡,拿出一張護身符。
這是之前給墨硯畫的,沒有達到她的理想程度,便沒有給墨硯。
但也算是靈韻十足,千金難求的符了。
“三日後,隨身攜帶,最好是掛在脖子上,洗澡的時候摘下便可,不能沾水。”
祝君好如同寶藏一般接過來,連連謝過孟晚。
又交代了幾句,孟晚才離開醫院,讓祝君好有什麼事情可以給她打電話。
車上,永夜從後視鏡裡看著後排座,盯著窗外沉默不語的女孩,輕聲詢問道:“孟小姐,我們還去哪裡嗎?您都好幾天沒休息了,要不然……”
孟晚看著窗外,實際上在想紅狐仙和祝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