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柴萬里看向小姑娘,回答的鄭重其事。
那麼一大筆錢,小姑娘不取分文,其實已經讓柴萬里刮目相看了,雖然對那鉅額的家財感到肉痛,卻也沒有記恨於她。
柴萬里這個人,心性不善,會做出一些假仁假義的事情。
但他卻極為重義氣,只要是真的被他看重的人,那就被划進了保護圈裡。
秦時是一個,孟晚現在也算一個。
因為尊重,所以柴萬里對她的態度再也沒有初見之時那樣漫不經心。
孟晚答應和柴萬里去一趟柴家,剛走出西院,就瞧見倚靠在門口,身穿黑色休閒服的男人。
柴萬里連忙屁顛屁顛地打招呼,“是墨二爺吧?前兩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二爺您別見怪!”
“嗯。”墨硯微微頷首,視線一直在小姑娘身上,見她走出來,便上前拉住她的手,兩人相攜而去。
柴萬里跟在屁股後面,生怕走丟了。
撓了撓額角,他總感覺自己受到了排擠。
其實柴萬里心裡也挺委屈的,他哪裡知道那小丫頭會如此輕賤自己的生命啊!
還有她那個母親,就不是什麼好人!哪有這樣出賣自己女兒的!
柴萬里越發肉疼自己給出的那五千萬,他跟在孟晚和墨硯身後,悄悄地給秘書發了個簡訊。
他孃的!既然家財都捐贈一半了,他可不會就這麼簡單放過那個用自己女兒性命敲詐勒索的女人!
半個小時後,三人來到柴家。
剛一下車,還不等走近,柴萬里就‘啊——’地一聲發出尖叫。
孟晚順著柴萬里手指的方向,就瞧見柴家院子裡的那棵大槐樹上,有一個白色的人影,正站在樹杈上晃晃悠悠,隨時都有可能摔下來。
這棵樹不知道為何,出奇的高,已經蓋過了四合院後面的一座三層小樓。
那白色的影子也不知道是誰,掉下來雖然不至於摔死,但肯定是斷胳膊斷腿的。
孟晚以為是柴碧珠,她已經答應了柴萬里,他女兒一定會全須全影,萬萬不能食言。
匆匆推開柴家的門,樹上那個人影就好像專門等著她們一樣,見到有人推門,直直地從樹上掉下來。
孟晚一驚,飛速跑過來,纖細的手臂剛好將那個輕飄飄的人影接住。
她的手臂被震的麻酥酥的,定睛一看,身著白衣的人,卻不是柴碧珠的身體。
孟晚剛才的動作太快了,沒有人反應過來,等墨硯跑過來的時候,就瞧見小姑娘手捂著小臂,一臉懵地瞪著那個白衣服的女人。
她看向緊隨其後的柴萬里,“柴先生,你不說你妻子離家出走了嗎?”
這個白色的影子,不是別人,正是孟晚從柴碧珠記憶力看到的,柴夫人。
她很虛弱,身體瘦的只剩一把骨頭。
柴萬里更懵了,“沒錯啊,她回孃家了!昨天我們剛透過電話!怎麼會突然回來了呢?孟大師你有所不知,我妻子是個特別善良的人,和我完全不一樣!她信教,有時候特別看不慣我在商場的那些手段,一生氣就會回孃家小住一段時間,這次也是被我家碧珠嚇到了,才回了孃家……”
柴萬里上前抱起瘦弱到一陣風就能吹到的女人,“老婆啊,你可不能做傻事啊!碧珠沒事的,我找了大師,這次絕對靠譜!絕對能讓女兒健健康康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