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馬秀麗尖叫一聲,被貓爪抓過的手,傷口極深,不止有鮮血,還有綠色的怪異氣體縈繞在傷口上。
而床上半人半妖的女孩,抓了人之後,又直挺挺地躺回床上。
瞪著一雙貓眼,像極了死不瞑目。
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氣息,就是個死人模樣。
馬秀麗卻顧不上自己的傷口,撲在女兒身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莎莎啊!寶貝啊!你醒醒!看看媽媽!你才剛考上軍校,爺爺還誇獎了你!你不是最期待他老人家的表揚!你不是夢想著做一名軍官!你不是想象爺爺和爸爸一樣保家衛國!”
做母親的心,孟晚自然是無法體會。
只是馬秀麗過於激動,根本不讓她靠近。
孟晚無奈扶額,手裡捏著一個小瓷瓶,壓根就勸不住激動的女人。
“王夫人,你的傷口再不處理,怕是你女兒甦醒,也看不到她。”
墨硯站在一旁,冷冷開口。
果然,再多勸慰也抵不過這句‘看不到女兒甦醒’。
馬秀麗胡亂擦著眼淚,冷靜自持顯然已經消失不見,“醫生醫生!小張呢!快叫醫生來!”
“王夫人,你這傷口醫生處理不了,交給我可好?”
人家就是打心底裡不信任她的能力,孟晚也不能強行逼迫。
她卻不知道,剛才那一張符紙就能讓女孩甦醒,已經大大地震懾到了馬秀麗。
她驚慌的目光落在孟晚臉上,滿眼都是祈求,要不是還剩最後一絲理智,不能給王家人丟臉,她甚至願意給面前的女孩跪下磕頭。
“孟大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救救我女兒吧!她還那麼小!還有大好的前程!哪怕付出我的生命也好……求您,救救她!”
“好。”
馬秀麗自然不知道,孟晚這一個‘好’代表什麼。
她從不輕易許諾,但凡應下的事情,便沒有做不到的。
抬起馬秀麗的手,孟晚將瓷瓶送到馬秀麗的傷口上,還是下意識地擦拭了瓶口。
墨硯神色忽然恍惚。
這個動作,為什麼會這麼熟悉?
她搜尋了一下關於天尊和皇帝的記憶,完全對不上這熟悉的感覺。
難道說,他和小姑娘的淵源,遠不止這些?
“墨硯?墨二爺!”
孟晚喚了墨硯一聲,發現他正在發呆。
墨硯回神,“怎麼了?”
女孩正好收回瓷瓶,又擦了一下。
他盯著她手的動作,目不轉睛。
孟晚發現後,看了看手上的小瓷瓶,又望向他,“你想來點?我這兒還有一份忘情……”
“大可不必。”墨硯擺手,“女朋友有什麼吩咐?”
他一點都沒有吝嗇在別人面前,宣佈小姑娘是他女朋友的身份。
已經回過神的馬秀麗愣住,驚愕地看向孟晚,“孟大師竟然是墨二爺的……女朋友?”
孟晚面色泛紅,卻也沒有否認,“算是。”
這個算是,墨硯就已經很滿意了,“女朋友需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