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來的驕傲……
因為徐開，一降再降，因為安山門，一低再低。
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現在這個停滯不前的陳紀水，還是那個無論什麼時候都幹拼敢闖的陳紀水嗎？
我……還有可能登臨萬古嗎？
我，還有可能站在歷史的頂峰嗎？
不可能。
他自己心裡就否認了。
我永遠也不可能和那位真正的仙人相比肩。
凡人之軀，終究是凡人之軀。
哪怕實力境界達到了仙人層次，我也依然無法和他比肩。
儘管他不甘心。
他真的不甘心。
多年辛苦，幾十年如一日的謀劃，他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明明，他曾距離那個位置那麼接近……
他真的不願意就這麼放棄。
但。
古語有云，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不是真的傻子。
也不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的確。
他有他的驕傲。
但他也有他的眼力，徐開伸手一指，就能將十七位主神級覺醒者的異能抹除。
自己在他眼中，與螻蟻何異？
自己之前那麼對徐開，徐開仍然能以德報怨，沒有對自己下殺手。
一來是因為自己也曾對他好過，二來就是因為自己對武朝、對修仙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登臨萬古難道只有登頂這一個選擇嗎？
我其實從很早以前，就有另一種選擇的啊……
為什麼就把路走窄了呢。
如果現在選擇和徐仙人站同一陣營，還來不來的及？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想法，全都被身在安山的徐開看在眼裡。
徐開淡淡一笑。
這樣事情就更簡單了。
“看來，我不用再轉道去一趟修仙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