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炳為不被別人發現,住在離鎮上偏遠的一個村,這個村叫小梨河,村的東邊有一條小河經過,因此得名,騎馬到這個地方,需要半個時辰的距離。
昏黃的光線下,趙炳正在齜牙咧嘴的清洗著頭上的傷口。
趙炳暫且藉助在一個普通人家,這裡的男主人林相福,常年在山上採藥,妻子也一樣。家裡還有一個女孩,叫林玲,六歲,看上去很乖巧,他們倆與奶奶在家,相依為命,爺爺早早就去世了。林相福平時都在山上,平時除了給他們吃的以外、很少關心他們,奶奶身體不好,70多歲了,還得照顧孫女,近年身體一年不如一年。
趙炳躲在那裡,因為自己身上有他們要找的遠古神兵,也怕被別人知道,只能在這裡,用清水清洗清洗傷口。
“嘶—!”
趙炳咬著牙,劉明宇棍子打的很重,用手可以摸到頭皮被打破的口子,趙炳找到一頂平時戴的帽子,作為受傷的掩護。
趙炳躺在床上,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心底驚濤駭浪,他知道,劉明宇被自己打的很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不再多想,只想先美美的睡上一覺再說,至少,雪兒對自己有了好感,這是今天最大的收穫。
一時間,村莊除了幾聲狗吠,陷入了一片寧靜,連一點燈光都沒有。
忽然,村西頭,一排耀眼的光芒,刺破了天空,甚至把整個村莊都照的透亮。
他們一字排開,飛速的駛來,颳起陣陣塵煙。
馬車之上,坐的正是劉明成,和他的弟弟劉明宇,剩下的,坐著的都是劉家豢養的打手,是真正的劉家正規軍。
劉明宇用手摸了摸纏滿繃帶的頭皮,一股憤怒到不能再憤怒的怒火,要衝出雲霄。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展開報復了,而這次的報復,絕對是碾壓,要絕對的碾碎趙炳,要讓自己是傷口變成趙炳的噩夢。
劉明宇一點都不擔心報復的效果,因為這不僅僅再是自己的面子這麼簡單了,自己的大哥劉明成出馬,就足以證明,這是要奪回劉家的臉面,在這裡,大哥絕對不會允許漠視劉家權威的存在,即便是無心的,也不可以。
巨大的轟鳴聲,轟碎了村裡本來安靜的夜晚,今晚註定是一個不平之夜。
在村頭,村長早已在路邊等候,手有些微微的哆嗦。
他在被窩裡被拽起來,劉家長子劉明成現在要來村裡,找趙炳的家,吩咐讓他給帶路。
村長心裡咯噔一下,沒敢多問,從不容置疑的口氣裡,他已經感覺到了火藥味,雖然他不知道平日裡不愛說話的趙炳,與劉家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趙炳肯定惹上大麻煩了,這個麻煩大到就連村長自己,從心底裡都有些莫名的恐懼。
“是林兆發麼?”其中一輛馬車,緩緩的問道。
村長連連點頭。
“上車,帶路!”
村長林兆發走在前面,早有一輛馬車等待,寬大的馬鐙讓村長印象深刻,他確定,這是自己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乘坐如此好的馬車,但是他根本沒有心情去享受這一刻,心裡突突的亂跳,緊張到了極點。
很快,在村長的指引下,所有的馬車整齊的來到擁擠的巷子內,豪華轎車和破敗的村巷、狹小的空間,極不相稱。
“就是這裡。”村長下車,用手指著前方很不起眼的一扇木門,木門上的門把手早已脫落,破舊不堪。
“嗯。”劉明成微微點頭。
村長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他不願意讓趙炳,看到是自己給引的路。
“咣!咣!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