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昨日母親的確為姐姐蘇柔賜婚而來,而且要賜婚將軍府。”
提到將軍府,蘇瀅的聲音小了很多。
不過一絲的難過,並沒有引起歐陽弘業的注意。
歐陽弘業點點頭,心想,這我知道啊,我這也給你解決了嘛,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昨日皇上來,我本是要提的,不過思前想後,還是不能說。”
蘇瀅話鋒一轉。
“皇上,朝堂之上最忌諱什麼。”
“結黨營私,權臣欺主。”
歐陽弘業信口拈來,這是父皇臨終時的遺言警示,他一直牢記在心。
“不錯,臣妾斗膽,如果相府和將軍府聯姻,本是好事,葉門當戶對。可是皇上有沒有想過,如果哪一天,萬一朝廷有變,丞相掌握了兵權,或者說將軍掌握了朝廷,你覺得會有什麼後果?”
很直接,直接刺痛了皇上的軟肋。
什麼才會讓天子產生恐懼:權力威脅。
對皇權的威脅和挑戰,是任何一位正常皇帝,所不能忍受的,包括歐陽弘業。
歐陽弘業不是沒考慮到這一點,而是他太信任大將軍府。
不過蘇瀅的提醒,不是沒有道理。
歐陽弘業一時間沉默了。
可他答應蘇炳林了啊,難道說要自己食言。
君子一言還駟馬難追,天子金口一出那就是聖旨。
“蘇瀅,你說的極有道理。”
歐陽弘業恍惚中,似乎正在與上官舞月在御書房,指點江山,大論天下。
這種錯覺,讓歐陽弘業對蘇瀅更加著迷。
歐陽弘業有些出神。
一雙赤辣辣的眼睛,盯著蘇瀅的臉蛋,看的蘇瀅極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