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看向蘇瀅,心想這位相府小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皇上如此呵斥都不為所動,這是要打入死牢的節奏。
“我說的是你。”歐陽弘業站起身來,指著馮芸的鼻子。
一陣錯愕,所有人的眼神順著歐陽弘業玉指的方向看去。
沒錯,就是馮芸。
馮芸還沉浸在揭發立功的快感的雲端,猶如當頭棒喝。
“這…皇上,臣妾不敢。”看到歐陽弘業震怒的樣子,馮芸一時轉不過神來,只有痛哭流涕。
每位嬪妃都不明白,明明是蘇瀅的欺君之罪,為啥劇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不理解,沒有人能夠理解,包括皇后。
此時的皇后,一臉的懵懂,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要是剛才附和馮芸,現在問罪的說不定就是她了。
她輕輕的扶正了鳳冠,還在。
蘇瀅仍是不語,就像是和自己無關一般。
“皇上,臣妾不懂,臣妾有何罪過…一個有過痴傻的妃子…會禍及皇家血脈…還請皇上三思。”
馮芸一邊哭,一邊說,還不忘頻頻給蘇瀅補刀,她實在不明白,跪在地上領罪的為何是自己。
“夠了,朕的事情,自有主張,你是想公然挑戰朕嗎?”
聽到皇上這話,馮芸一臉的蒼白。
難道說自己在作大死?難道說蘇瀅這個曾經的傻子,還不足以置她於死地?
馮芸一臉的委屈。
“這個芸貴人,還請皇后自作定奪吧。”歐陽弘業拂袖而去。
留下一屋子的吃驚。
中秋之宴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皇后娘娘自是掂的出哪輕哪重,不僅讓馮芸在慈安宮外跪了三天,還頒佈了禁足令。
聽宮裡說,馮芸第一天就暈了過去,皇后並沒有赦免,跪了三天,跪暈了三次,連看管的小太監都看不下去了。
要不是雪菊給時時送著閩糕大補,怕是撐不過來。
不過,這件事情不脛而走,很快宮裡宮外都傳開了,不僅知道馮芸惹怒了皇上受了重罰,蘇瀅頂替入宮的事情也大白於京城。
相府內。
蘇炳林眉頭緊皺,在書房內如坐針氈。起初,他得知皇帝獨寵蘇瀅,激動的好長時間都沒睡著覺,身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宰相,如果再有後宮的助力,以後在朝中的日子可謂是如魚得水。
可哪想到,蘇瀅頂替蘇柔的事情,這麼快就暴露了。
蘇炳林斷定,這件事情一定是相府的人洩露的。他讓蘇管家動用家法,挨個審問拷打,很快廚房的婆娘就招了。
“果然是吏部尚書馮友軍。”蘇炳林悶哼一聲。
在朝中,蘇炳林與馮友軍在朝中素有罅隙,雖說自己貴為宰相,吏部尚書聽命與他,可實際上,馮友軍在皇上面前屢次直諫,故意把自己提攜的人給替換掉,兩人貌合神離,明爭暗鬥已久。
現在的局勢,對蘇炳林極為不利,畢竟冒名頂替確是事實,現在就看皇上如何發落了,這幾天蘇炳林上朝都是戰戰兢兢。
可皇上該批奏的批奏,該上朝的上朝,沒有任何過問這件事的意思,這讓蘇炳林心裡更是打鼓。
“難道說,就這麼過去了?”蘇炳林喃喃自語。
窗外,蘇柔欲言又止,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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