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用的奴才,剛才我被皇后娘娘罵了個狗血淋頭,差點還治了我一個殺頭之罪,這都是你給我出的好主意。”馮芸回到春載宮,氣的七竅冒煙。
雪菊一聲不敢吭。
迎昭宮內,一陣忙忙碌碌,早早的掛起了華燈,御膳房等人麻利的準備著菜品佳餚。
只有蘇瀅看上去很淡定,但是心中,五味雜陳。她深愛著歐陽弘業,但是因為他的背叛,又深恨著他,這讓她的內心十分的矛盾。
眼看著夜色已然來臨,皇宮的的上空顯得格外空闊寂靜。
“皇上駕到!”
門外,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像是踏在蘇瀅的胸口上。
這次,她再也躲不過去了。
迎昭宮的婢女和其他人等,齊齊的跪在兩旁,迎接皇上的到來。
白底的皂角靴子踏在青石板上,發出輕輕的“噠噠”聲,一襲黃袍掩不住挺拔的身材,黃燈引路,眾人垂首。
歐陽弘業,他來了。
雖然蘇瀅表現的很平靜,但是心臟跳動聽的是那麼清楚。
這個男人,曾經讓自己愛是死去活來,也讓自己恨的咬牙切齒。
旁邊就是雁門宮,他們曾經大婚的地方,安靜的有些死寂,自打上官舞月自殺以後,歐陽弘業不許任何人搬進雁門宮,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迎昭宮就在雁門宮的旁邊,這也是歐陽弘業讓皇后提前安排的,好讓自己來迎昭宮的時候,不能忘記旁邊的雁門宮。
“妾身給陛下請安。”歐陽弘業來到蘇瀅近前,蘇瀅行跪拜之禮。
歐陽弘業停下腳步,就是這個聲音,就是這種感覺,沒錯,他再次斷定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蘇瀅的聲音雖和上官舞月不同,但是語氣和節奏極為相似,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來。
停頓了一個呼吸,歐陽弘業停在那裡沒有動,有些出神,胸口突然一股痛意湧上心頭,那種感覺,好疼。
場面一時僵在這裡,大內總管連英不明白為什麼聖上這個時候出神,趕忙來到歐陽弘業面前施了一禮,也算是提醒。
歐陽弘業這才緩過神來,說道:“不必拘禮,瀅貴人快起來。”
滄桑。
蘇瀅站起身來,與歐陽弘業正面相對,雖說歐陽弘業仍然一臉的英氣,可是與之前相比,多了幾分滄桑。
“陛下,請用膳。”
蘇瀅穿著一襲紫色長裙,頭上並沒有過多粉飾,只挽了一個青雲髮髻,簪了幾朵梅花,猶如清水芙蓉一般。
歐陽弘業仍然沉浸在思念故人的氣氛中,看到蘇瀅,就如同又見到了昔日裡朝夕相互的上官舞月,一時間百感交集,既高興又傷心。
“嗯,很好,很好。”歐陽弘業眼圈似乎有些異樣,在昏黃的燈光下看不出來,可連英是個眼尖的人,他知道這是主子又在想上官舞月了。
因為,連英多次看到,皇上常常在夜裡,獨自一人看著一個的畫像,獨自垂淚,這個人就是上官舞月,也只有上官舞月才讓歐陽弘業如此動情。
可連英想不明白,自打瀅貴人進宮以來,皇上似乎又想起後宮了,今天還特地來與瀅貴人共用晚膳,應該高興才對,為啥又想起了傷心事?
連英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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