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把這兩個老家夥說動了......破山道君長舒了一口氣,瞥見桌上幾乎沒怎麼動的靈膳,便大口吃了起來,幾乎是瞬間便將桌上的美味佳餚,秋風掃落葉一般,全落了他的肚。
淩華幾人,捏著筷子,無從落手。
包廂內分了兩桌,浮生等人偶爾瞥向淩華四人這桌,有結界隔開,並未聽到什麼聲音。
只是從破山道君露出的笑容當中,猜測他們應該是談好了些什麼。
事情談妥,破山道君將靈膳也吃了個幹淨,扶著肚子,心滿意足地帶天劍宗幾位長老離開。
桌面的盤子光滑如鏡,淩華三人瞪著桌上的空盤,筷子始終沒落下。
萬鈞道君無奈道:“這破山,還是如此不客氣。”
活了幾千年,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
淩華拂袖將桌上的空盤收到角落,取出美美早前替她準備好的靈酒,各自給萬鈞道君和瞳珞道君斟了一杯,又命岑陽樓的侍者重新上了一桌靈膳。
她瞥了一眼另外一桌的浮生二人。
那兩人一看到她的眼神,頓時眼前一亮,屁顛屁顛地坐到了淩華的身旁。
看著一桌子的靈膳,便也動起了筷子。
浮皎瞅了一眼浮生,又瞅了一眼淩華,手悄悄摸到了淩華的那壺酒上。
正要端起給自己斟一杯,不料那壺酒之上,出現一隻素白的手壓著。
她微微一側身,便看到了淩華不太贊同的臉。
淩華一臉嚴肅,“皎皎,你還小,等再大些才能飲酒。”
浮皎不服氣,“柳姨,我都幾十歲的人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淩華怔了怔。
總當她還是個孩子,卻忘了孩子也有長大的一天。
她鬆了手,既然要喝那就喝吧......
浮皎喜滋滋地往杯裡倒了些酒,然後一口悶。
只瞬間。體內似有無數的靈力都快要溢位來,渾身像是被火點著了一樣,滾燙並伴隨著天旋地轉。
伴隨著酒杯落到地上的響聲,浮皎身子一軟,腦袋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瞧著倒頭就睡的浮皎,淩華才悠悠補了一句:“這靈酒,是用了上等的靈米與靈植釀造而成,蘊含的靈氣和後勁都極大,少說也要金丹修為才能喝。”
浮生擔憂地摸了摸浮皎的額頭,“她這喝了,沒事吧?”
“沒事,只是會睡上幾日罷了,也正好能趕上她那日的築基比試。你若是想她早些醒來,回頭替她催化一下體內的酒便是。”
聞言,浮生鬆了一口氣。
他將浮皎抱到一旁休憩的小榻上,又重新坐回位置上。
萬鈞道君嘴裡冷不丁問了一句,“怎麼,方才沒跟天劍宗的那妮子和好?”
浮生身子一僵,知道自家師祖這是等著看他熱鬧,卻沒底氣不回。
只弱弱道:“師祖,估計沒法子和好。”
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桑禾的決心,桑禾做出的決定,就是用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既然如此,不如就這樣相安無事,互不打擾。
萬鈞道君惋惜,他方才瞧著,他這徒孫與天劍宗的那妮子,倒是登對得很。
只可惜,給了機會,這小子還是不爭氣。
他不再理會浮生,浮生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待會兒萬一師祖又想起他什麼來,那可實在不太妙。
好在,直到離開岑陽樓前,萬鈞道君都沒有繼續理會浮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