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不是別個,正是號稱包打聽的元修信。
多年不見,這人怎麼淪落到來這煙雨樓幹這事兒來了?
元修信捂著被淩華打到的肩膀,痛的齜牙咧嘴,見淩華神色有些不耐煩,連忙將手裡的酒壺塞到一旁繃著臉的男子手上。
“來,交給你了,好好服侍兩位前輩。”
說罷,也不等那男子反應過來,飛身落在那張琴前,除錯過後,很快便開始彈奏起來。
琴聲響起,虞黎芫伴隨這琴聲翩翩起舞。
淩華聽著曲兒,看著美人跳舞,心中愜意,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什麼都好,就是這酒差了些,不如莫娘親手釀造的好。
杯子空蕩蕩的,而那捧著酒壺的男修像個木頭一樣,動也不動一下。
淩華素白的長指敲了敲杯沿,那男修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滿上。
淩華垂下眸子,看到那男子手上的繭子,發現這男子身上的某些氣質,跟她師父以及師兄有些相似,心中有了猜測。
“你是個劍修吧,怎麼來這了?”
聞言,奚沁也順著淩華的視線看向男子,在看到男子手上的繭子之後,頓時也想到,此人應該就是一名劍修。
這名男修身姿挺拔,面容堅毅,帶著一絲銳氣。
此刻雖然手執酒壺在給兩人斟酒,但是他的脊背依舊挺得筆直。
聽到淩華提到劍修二字,他身子頓時一僵。
雖然只有一瞬,不過淩華二人修為比他高了不少,一下子便察覺到了。
看來還真被她猜對了。
那男修將酒杯斟滿酒後,粗聲開口,“我不是。”
淩華險些笑噴,這連掩飾都不會掩飾,就直接一口否認,這人還怪有趣的。
淩華強忍著笑意開口道:“我不僅知道你是一名劍修,還知道你是天劍宗的弟子。”
男修面色一變,神色驚疑不定,“你怎麼知道的?”
淩華往他袖口一指,他順著淩華指的位置往左手袖口看去,只見寬大的天藍色袖袍下,露出了裡面衣裳的花紋。
祥雲纏繞著一把小劍。
這是天劍宗親傳弟子服飾,淩華之前見過。
那男修面色僵硬,下意識用寬大的袖袍將那花紋遮住。
淩華語調慵懶帶著一絲笑意,“現在遮也沒用,該看到的早就看到了。你叫什麼名字。”
男修的面色變幻莫測,一陣青一陣白,聽到淩華問他的名字,重重地閉上眼,一副破罐子破摔、絕望的模樣。
“仲礪羽。”
淩華想了一下,發現腦海中沒什麼印象,旋即不再在意。
視線轉向一旁,欣賞著舞曲。
而仲礪羽站在淩華與奚沁身旁,端著酒壺面色糾結,不知在想些什麼。
就在淩華看虞黎芫跳舞看得入神,正端起一杯酒飲下,耳旁飄來了一道略有些憋屈的聲音。
“我宗內還不知道我在外邊幹這事兒,勞煩兩位前輩,見著我宗門之人,能不能別向他們提及我在此處。”
淩華一杯酒嗆在喉間。
“咳咳咳......”
一旁的奚沁聽著這句話,也笑得身形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