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日後藥力褪去,曾吸入過毒粉的火斑隼,品階高的暫且無礙。
若是品階低的火斑隼,怕是永遠只能留在當前的品階了。
玄冰毒粉約莫能將這些火斑隼冰封四個時辰左右,四個時辰後,這藥效便要散去了。
而淩華需要在這四個時辰之內,將炙焰漿帶走。
想到這,淩華頓時坐不住了。
她先是從儲物戒拿出數種材質的儲物道具,一一測試這些道具哪些可以盛放炙焰漿。
她單手掐出一道法訣,打在炙焰漿裡,欲以靈力托起一小團炙焰漿。
卻發現靈力落在炙焰漿內,便被炙焰漿吞噬,失去了控制。
看來,還是得親自動手才可以。
她緩緩靠近池子便,自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柄玉質長勺,長勺伸入炙焰漿液中,瞬間被炙焰漿液化為灰燼。
不死心的淩華又取出數種不同材質的勺子,結果還是一樣。
頓了頓,她突然召出了金輪。
金輪與她心意相通,用不著她交代,便往炙焰漿液一躺,直挺挺地躺在炙焰漿液上,毫發無損,似乎還頗為享受。
見狀,淩華頓時眼前一亮,忙將金輪化為五道,嚴縫密實地籠在一起,終於勉強從池子裡打撈出來一點炙焰漿液。
剛放在儲物道具裡,“滋啦”一聲便將儲物道具融了個底朝天,連殘渣都沒剩下。
淩華頓時沒了脾氣,手一招,便將金輪收了回來。
想了想,她指尖輕觸手腕上的妖獸環,將淮鈺放了出來。
淮鈺在妖獸環待了半年,終於能出來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卻不料呼吸到的第一口,便是淩華一身的貓味,頓時眼神一凝,聲音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柳淩華,你這段時間揹著我,又幹了些什麼?”
連名帶姓地叫著淩華的名字,顯然是非常生氣了。
淩華想到自己不久前,將那幾只長尾羽貓幼崽擼了一遍又一遍,有些不自在地將手放在後背。
故作無事地輕咳一聲,“我能幹什麼事,你聲音這麼大幹什麼?”
“不過是先前火斑隼與長尾羽貓大戰,我不忍幾只長尾羽貓幼崽性命有礙,將它們護在身下罷了。”
“現如今,戰鬥已經結束,那幾只長尾羽貓幼崽已經被帶回去了。我不過是一時好意,你覺得我能打什麼心思?”
淩華越說越理直氣壯,神情逐漸嚴肅起來。
“淮鈺,你實在是過于敏感,也過於不相信我了!”
淩華語氣痛心無比,反過來指責淮鈺。
淮鈺眨了眨眼睛,望著振振有詞的淩華,心中逐漸湧上了幾分心虛。
看樣子,好像是他誤會了淩華。
他正準備軟了聲音向淩華道歉,猛地發現不對勁。
他閃電般伸出爪子,從淩華的頭頂伸出一根貓毛,“我竟不知,你脾氣何時變得如此好,竟願意任由不相識的妖獸在你頭淩華脾氣好,也不見得。
關系親密如他、如小黑,若是在淩華頭上停留,淩華最多隻是無奈一笑,不會心有不滿。
但是幾人當中,金靈和美美還沒有這個待遇。
如今,這一隻不過萍水相逢的妖獸,淩華竟然願意......
對上淮鈺狐疑的眸子,曾經是個貓奴的淩華強裝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