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粲看著顧澈醉紅的臉色,他墨黑的髮絲有些凌亂的遮在前額。
葉夕粲繞過身把顧澈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身上,擔憂的問他:“顧澈,我們回家?”
呵,他有家?
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罷了。
年少的孤獨,恨意,憤懣都在滋長。
顧澈曾經坐在沙發裡一動不動地看日落,溫潤的紅光在深藍中逐漸被湮沒,手機裡的英文電臺播放著披頭士樂隊的搖滾樂。
有時人生真是一出荒誕劇,時光與孤獨,沒人逃得開。
顧澈自嘲的揚了下嘴角,說:“好。”
葉夕粲緊抿著唇角,吃力地扶著顧澈躲過街邊來往的行人,往前走。
……
顧澈的意識都是斷斷續續地,等他意識稍微清醒些,睜開眼,他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家。
深夜已經漸褪去整座城市的喧囂,橘黃的路燈照亮安靜的街道。
顧澈靠著長椅背,偏過頭看到葉夕粲。
葉夕粲安靜地坐在他身邊,右手抓著他風衣的一角,木著一張臉,目光平靜的望著對面的街道。
葉夕粲的臉秀美白淨,微翹的黑睫輕覆在眼瞼上。
街燈昏黃的光線暈染在她的臉上,安靜的樣子很溫暖。
葉夕粲似乎察覺到顧澈的目光,她轉過頭看向他,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我有些扶不住你,想休息一會兒再走。”
顧澈啞著聲音開口:“我們在這裡坐了多久?”
葉夕粲以為顧澈討厭耽誤時間,低頭瞧了一眼腕錶,回答說:“不到十分鐘,我們快走出步行街了。”
原來並沒有很久。
他喝醉了,到覺得時間過得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