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垣來救她的那一刻，姜明月對崇垣的懷疑就打消了大半，但她也不排除崇垣在她面前假惺惺的表演。
只不過她沒想出崇垣非要她命不可的理由……
哪怕他成天把她是殺人兇手那句話掛在嘴邊，也不足以讓他忍了這麼久，突然對她動了殺心。
“垣哥。”
昌見到崇垣回來，總算鬆了口氣。
崇垣直接問：“人呢？”
“剛給抓回來了。”
昌瞧著崇垣不虞的臉色，猶豫地說：“這件事，是薇姐做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親自抓回來的人，你問我是不是誤會？”
崇垣上下打量昌一眼。昌立刻低頭否認：“不是。我是覺得薇姐跟在我們這邊這麼多年，她也給我們傳了不少關於崇遊的訊息。她這麼做，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苦衷？”
崇垣輕笑一聲，他眼底的陰鷙更深，拍了拍昌的肩膀，“那個女人，你們也太小瞧她了。”
昌顯然還沒從崇垣的意思中反應過來，見姜明月走過來，他退後一步，恭敬地給她讓路。
姜明月也沒說什麼，看了昌一眼，跟著走進房間。
尹昕薇有些時候確實很有手段，至少能把崇垣的手下都耍得團團轉。
意外的是……崇垣不是一直相信尹昕薇，所以原身千金的死才會跟他脫不了干係嗎？
“尹昕薇，誰他媽讓你動她了？我給過你機會，讓你拿著錢別再出現，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崇垣扼住尹昕薇的下頜，強行讓她抬起臉。
他此刻怒火極重，用力到幾乎能把尹昕薇的下頜直接捏碎。
“崇垣，咳咳……”
尹昕薇很清楚，她現在落在崇垣手裡，怎麼也不會有好下場。既然如此，不如一起痛苦。
她順勢貼近崇垣，吐息如蛇：“我這是在幫你啊——你是不是忘記現在站在你身後的人是誰了？你忘記你妹妹了嗎？她可是每時每刻，都在催促著你替她報仇呢……”
“你呢？你一直以來是在做什麼？保護一個真正的兇手嗎？”
見崇垣臉上憤怒的情緒漸漸崩裂，尹昕薇笑得極為詭異，她握住崇垣的手腕，循循善誘。
崇垣啞口無言。
他漸漸鬆開挾制著尹昕薇的手，還沒徹底鬆手時，聽見姜明月冷聲質問：“尹昕薇，我什麼時候害死過他妹妹？”
“十月十九號……”
崇垣低著頭，黑色的碎髮落在眼前，他眼中微紅，回頭凜冽的看向姜明月，低聲說：“十月十九號。於我而言，最黑暗的一天。於你而言，呵——你應該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了吧？”
“……”
姜明月的確不記得。
她的每次沉默，都讓崇垣感到束手無策。
他多想原諒她啊……
只要給他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但他多沒有辦法找到這個理由。崇垣無力地鬆開手。
“崇垣——”
尹昕薇笑得眼淚都快出來，她撫上崇垣的側臉，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多可憐啊，被自己最喜歡的人拖下地獄。不恨嗎？崇垣，你的一往情深，別人全當成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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