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曲和結束通話電話，眉心輕輕擰起來。
他輕垂著眼睫，眉目平靜又哀傷。
顧曲和走到玄關拿了傘，聽到客廳裡天氣預報播放著a市24小時內的天氣——很糟糕。
顧曲和找到姜明月的時候，她正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朝他揚著燦爛的笑容。
那樣興高采烈的笑臉，跟剛才那通電話裡她難過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像是所有的分別都是錯覺。
他正走向她。
姜明月看著戴著黑色口罩和帽子的顧曲和等了紅綠燈，跟在腳步匆忙的上下班人潮裡朝她走過來，她就很想哭。
他真的很好。
以後，也許他也會趕在下雨之前，接他心愛的姑娘回家。
只是那個人不是她了。
不是……她了。
姜明月扭過臉，把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全數逼回去，重新露出笑容，跟他招手，“我在這裡！”
“……”
顧曲和垂下眼睫，捏著傘柄的骨節微微泛白。
顧曲和一路上，眉心都沒舒展過。應該負責任地早點告訴她，在他轉身下決心的那一刻。
可是說出來，他們要分開了，他就很捨不得。
小時候，他好像擁有全世界。
長大了，他連想要跟她好好在一起，都做不到。
“溫時。”
等顧曲和走近了，姜明月仰著小臉，才敢小聲的叫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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