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明月點頭，她盯著他的眼睛，“你突然問這個……”
“別亂想，就隨便問問。”
凱斯朝她輕鬆的微笑，“這叫什麼？體察民情？”
“弟弟你好好學語文，行不行？”
姜明月把手裡的抱枕直接砸過去，被凱斯輕易接住。
姜明月的白眼都快給他翻出來，最後只是側過頭，看著窗外灰色的雨夜黎明，低聲說：“有時候，會覺得幸福得太不真實了，像是夢境一樣。”
“甚至會懷疑，我們值不值得……”
姜明月轉過頭，試圖看穿他，“凱斯，你要是有事，別騙我。所有人裡，你陪我最久。”
“所以，別出事。”
“……”
凱斯低下視線，隱藏好他一閃而過的情緒。他露出最開朗的少年笑，墨藍色的眼眸輕輕眯住，“放心，弟弟我能出什麼事。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小爺我更聰明的人了，誰能算計我呢是吧？”
除非他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被人算計。
姜明月：“……”瞧把弟弟臭美的。
“我睡了，把門給我關了啊。”
姜明月躺回床上，把被子拉上。凱斯也沒再皮，乖乖地幫她把門關好。那雙墨藍色的眼瞳藏在陰影裡，能把所有的光都吞噬乾淨。
——就算是夢境。
也是你喜歡的夢。
而我會好好守護你的夢。
姜明月隔天起床，在屋裡轉了一圈，沒看見凱斯。想想今天星期一，也不是週末。
弟弟估計可憐兮兮地滾去上學了……
一想到這裡，姜明月就感覺一陣好笑。
姜明月回了一趟別墅，溫時果然還沒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