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見過啊……”
姜明月不動聲色地用餘光偷偷瞄他，果然看見顧曲和把薄唇抿直，他側臉的表情都變得有些硬朗發沉。
顧曲和把車停在附近，沒給她開車門鎖。
姜明月先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她靠近親他的臉頰：“你吃醋了？”
顧曲和給她一個“你明知道你還問”的眼神。
看得姜明月更樂了。
適可而止。她沒有跟溫時鬧彆扭的打算。
姜明月好聲好氣的哄他：“我可是唯粉。你剛才還說我追星狂熱呢！現在怎麼這麼不自信？”
“……”
顧曲和淡淡的瞥她一眼。
沉默。
在姜明月開始思考“她不是真的把他惹生氣了吧”的時候，顧曲和半咬牙靠近她，捏住她的下巴親上來，“……誰沒有自信啊。”
最後直到姜明月掐他胳膊，她才能重新奪回自己的呼吸。
顧曲和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發頂：“希望姜小朋友以後也能多有自信，找我繼續練習練習。”
他就快沒說……你這，學藝不精，出不了師啊——
姜明月：“……”閉嘴。
溫時快給她閉嘴。
姜明月紅著一張臉去藍玦辦公室的時候，藍玦一見她，就問：“你臉怎麼這麼紅？”
姜明月憋出一句：“我爬樓梯上來的。”
“……”
藍玦懷疑：“這裡二十八樓。”
姜明月微笑：“是的呢。”
藍玦：“……”
姜明月接收到了藍玦關愛智障一樣的眼神。
藍玦辦公室裡還有一個人，他一見姜明月進來，就從沙發上站起來，現在站在原地拘謹地看著他們。
看起來大概二十左右的年紀，戴著普通眼鏡，露出有些靦腆羞澀的笑容，典型的剛出校門的普通畢業男。
姜明月看過來，他立刻就開始自我介紹：“我叫安一陽。安是平安的安，一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那個一，陽是太陽的陽。我一見姐姐就特別親切，我相信一定能做好助理這份工作，你看，我成嗎？”
姜明月：“……”我看你不成。
藍玦似乎也沒料到他讓袁浩找個人過來，結果這麼不靠譜。他跟姜明月對視一眼，正打算開口。
安一陽近乎聲淚俱下，發自肺腑的說：“明月姐姐，我不想剛畢業就失業，當助理我真的可以的。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就是南牆，我也可以直接往上撞。我還想留在a市，我爸媽那麼辛苦供我上學，我不甘心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家。”
安一陽的話，讓姜明月想起了董田卓那夥人。
事後，姜明月沒為難他們，她甚至好心好意帶他們去了一家職業介紹所，找個中介給他們介紹份工作。
他們誠誠懇懇地跟她道歉，說以後再也不豬油蒙了心做壞事啥的……說一大堆，姜明月沒聽進去幾句。
囑咐他們好好工作和生活就走了。
在a市，想找一份能賺錢養活自己的工作不容易，想找一份體面收入不錯的工作更不容易。
競爭壓力太大了。
優秀的人也太多了。
淘汰抉擇，逼得城市裡每個人都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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