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曲和被她的用詞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糾正她：“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暗戀。”
還暗、暗戀？
這更不科學了。只有她暗戀他的份兒，說溫時暗戀人誰信啊？他的暗戀史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長？
姜明月嘟囔：“溫時，如果說是因為我以前救你的事，你那不是暗戀，是感激吧？”
“感激？”
顧曲和的眼角微微上揚，他“哦——”了好長一聲，整個人枕回位置的軟墊上，然後稍偏過頭，側露出俊挺的五官，伸手戳在她的臉頰，“如果不是你，就是感激。是你，就是暗戀。”
還挺理直氣壯的語氣。
可她好喜歡……
喜歡到原來醋的是自己的尷尬都忘記了……
姜明月的臉開始一點一點熱起來，整個人大腦缺氧得都有點懵。她本來都不算再提這個人了，成天醋別人有意思嗎？溫時跟她告白的時候都說了，他知道她們兩個人很像，他沒有把她當成任何人。她是他，最獨一無二的存在……
現在峰迴路轉得……敢情她一直在醋自己？
醋自己可也還行？
怪不得她剛才氣呼呼的，他心知肚明，當然捉弄她，看她好戲。看她，怎麼醋自己？
姜明月：“……”
這時候罵髒話就顯得是很有靈魂的發言了。
……
姜明月最後還是催顧曲和回顧家了。
讓他家裡人知道，他為她偷偷跑出來，顯得她多無理取鬧，多過分呀！
顧曲和：“……”
他心血來潮叛逆一次，結果所有人都催他乖乖回家？也還行。
姜明月在商家窩得都快發黴了。
一出房間門，保不準就能有各種事槓上她。
那乾脆就不出去了。
跟溫時聊聊天，再刷刷關於溫時的博，玩手機也能過去好半天。這叫……隔著螢幕緩解相思苦？呸，才不是。
“明月。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
姜明月扒拉兩下自己的頭髮，從床上坐起來，看到芳芳姐和藹可親的笑容，“明月，跟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吧？正好給你買幾套新衣服。”
“……我媽也跟著一起去？”
姜明月猶豫好久，才把那兩字說出口。有點彆扭。
芳芳姐微笑說：“嗯，念汝也一起去。”
“……”
姜明月張了張嘴，也沒再說什麼，起床去換衣服了。
商念汝戴了一頂很大的漁夫帽，黑色口罩和墨鏡，幾乎把她整張臉都遮住了，身上穿著很普通的長袖長褲，加一件深色外套，坐在輪椅上，很難讓人認出她是那個鮮少有爆料，全靠演技拿獎的影后。
芳芳姐去車庫把車子開出來，姜明月站在商念汝旁邊，一時間也找不到話跟她說。
姜明月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羽絨服，牛仔褲，帶著黑色的羊毛圍巾。仔細看，她的五官多有商念汝的清雅大氣。
芳芳姐把車窗搖下來，叫她們：“明月，念汝，先上車吧。”
姜明月剛準備走一步，又停下來，在商念汝正準備叫佣媽的時候，走到她的輪椅後，幫她把輪椅推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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