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兀自往前走，等走到附近一個噴泉池旁邊，她才停下來。
“明月，你生氣了？”
季寧琛輕笑一聲，溫柔的說：“那我不問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姜明月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一鼓作氣的說：“季寧琛，我說過，我不是以前的我了。”
“如果你是真心想跟我交朋友，沒有把我當成誰的話，我們可以相處。”
“但是如果你已經相信我之前說的話，並且保持懷疑，那你給我清醒一點，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總之，我其實是個很自私，也很殘忍的人，我不是她。”
“以後，也不是。”
這些話，姜明月不止想對季寧琛說，她還想對溫時說。
他說，你像她啊……
我像她，所以可以接近你，瞭解你嗎？
呵。
姜明月有些懊惱地捏住拳頭。
她想揍他們一頓。
也想揍自己一頓。
沒有那麼多煩心事，她現在乖乖躺著，墳頭的草應該都長得三丈高了吧！
姜明月過去的經歷讓她不得不成為這樣的人。
下意識的……
會先考慮自己的周全。
姜明月承認她對不起季寧琛，但她也不想營造假象，去代替任何人。
季寧琛站在原地怔了三秒，他向來帶著溫柔的眼眸裡有一瞬間明滅的灰暗。
季寧琛略微低下頭，聲音裡有一絲苦澀，“明月，你跟我說這些話，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知道什麼？”
姜明月擰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