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人新人,禮成!”時老喜笑顏開,健步如飛地往坐席去了,“我功成身退了,祝二位永結同心,永以為好。”
臺下一陣掌聲。
景辭看向臺下,見許嘉琳的臉上又掛上了眼淚,頓時心下一酸。
李督導緩步上臺,笑眯眯地看著二位新人,“接下來,請二位新人交換戒指。”
沈年歲和江宴分別拿著戒指盒走上來。
程易指尖微顫地給她戴上戒指,白紗之後的景辭忍不住彎起唇角。
景辭倒是很淡定地給程易戴上了婚戒,抬眼看向他時笑靨如花,隔著一層白紗明豔得更加動人心魄。
“接下來,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李督導一臉磕糖的表情帶動了場下眾人的熱情,大家頓時喧笑起來,雷鳴般的掌聲不斷。
景辭低頭,嘴角笑意未減。
頭紗被緩緩掀開,她才抬了頭,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程易:“恭喜新婚,程太太。”
景辭:“同喜,程先生。”
臺下,程清嘉的眼前忽然一片黑,“爸爸,別捂我的眼睛!”
伴隨著掌聲,李督導再次上臺,“諸位,餐廳已為大家準備了酒宴,請大家有序前往餐廳吃喜宴!”
景辭再次離開程易去換妝。
離別之時,程易依依不捨,遲遲不願鬆開手,還是秦知意出面才將景辭拉走了。
換上了一身蘇繡的旗袍,長髮簡單地挽起,斜插一隻金鳳釵,便又是另一番風韻。
程易在門口等老婆,門一開,他便怔在了原地。
“走,去敬酒。”景辭撫了一下腰身處的褶皺。
程易擰眉,“嗯……現在換衣服還來得及嗎?”
“這樣不好看嗎?”景辭微愣,然後很快回他:“現在換自然來不及了,走吧。”
“這樣太美了,我只想自己看。”
景辭直接挽上他的胳膊,帶著他往宴會廳那邊走去,語氣不耐煩地說,“換什麼?你知道換一次衣服有多麻煩嗎?走!”
程易只得閉嘴。
“我跟你講,你酒量不好,等會兒少喝點,要不然你要發瘋的。”
?
程易一頭問號:“我發瘋?”
景辭微笑:“你不知道?你酒量差,酒品也不算好!”
“……”
由於喜宴的人數太多,敬酒太過麻煩,所以二位新人的酒只是敬關係近的親朋好友,其他親友便只遙遙敬了一杯致意。
只是敬了不到一半的賓客,這場酒就敬到了四點半,要是敬完全場的話恐怕天都黑了。
整場喜宴的賓客們可謂是推杯換盞,把酒言歡,盡興而歸。
正是觥籌交錯,一派喜慶和氣之像。
敬酒之時,程易替她擋了不少,但是景辭酒量大,興致也高,愣是喝下肚不少,她的酒量著實把程易驚了一驚。
二人敬酒敬到最後都有些醉了,但還保持著面上的冷靜沉穩。
辭拜了諸位賓客後,大家漸漸都散了,新人的幾個年輕的好朋友都醉得不省人事,長輩們安排車子將他們一個個送回了家。
程庚與易瑜約了親家許嘉琳和許肖恩一起去程宅用晚餐,而姜平負責護送程易和景辭回午山公館。
上車前,景辭豪邁地飲了一碗解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