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途中，景辭一直在回想這個上午的戰績。
他們倆的戰績直接就是一個慘不忍睹，她就從來沒打過這麼爛的成績，好傢伙，為了給程易點面子，一個上午直接破了自己最差的成績紀錄。
景辭清了清嗓子，“我們中午吃什麼？”
“回市裡，易女士給我們準備了午餐。”
她看著窗外的雪景，慢悠悠地問出了真正的問題：
“程易，說實話，你的動作流暢程度不像是不會打，但是為什麼成績那麼差呢？”
他低笑著問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的。”
“為了討老婆開心。”
景辭稍愣一下，又問道，“那假話呢？”
“假話就是……我技不如你。”
他刻意把“技不如你”四個字強調一番，生怕景辭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
景辭當然聽懂了，她冷笑一聲，然後語氣平淡地說，“謝謝你的好意，我應該不需要你這種謙讓……不，我肯定不需要你這麼謙讓。”
“你的確不需要，不過，需不需要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
一時無語，景辭瞥了他一眼，繼續看窗外雪景了。
一場大雪之後的世界變得晶瑩剔透，車子行駛得很平穩，沒過一會兒景辭就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關於童年的夢，很短暫，很美好，那時候他們一家三口人一起在雪地裡奔跑追逐，好不歡樂。
“囡囡，寶貝女兒，來和爸爸一起堆個雪人玩好嗎？”
“景文，天氣太冷了，堆什麼雪人呀？囡囡這個冬天一直戴著手套才沒生凍瘡，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又想我教訓你了是吧？”
“蕪華，小孩子嘛，小阿辭她其實很想玩的……是吧，女兒？”
“嗯嗯！”小景辭用力點頭，鼻尖被凍得紅紅的，一臉可憐樣，奶聲奶氣地撒嬌道，“媽媽，我很想和爸爸一起堆雪人。”
林蕪華單手叉腰，淺思片刻，無奈妥協，“行吧，你去堆，手生了凍瘡就讓你爸照顧你，聽到沒？”
“好的，媽媽！”
“好的，領導！”
最後林蕪華也參與到父女二人的雪人行動中了，這個雪人成功堆成之後，三個人在雪地裡相視一笑，然後歡呼起來……
景辭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熟悉的街道之後，回憶起剛才的夢境，她喃喃道，“程易，我夢到我爸媽了。”
“那岳父岳母他們說什麼了嗎？”
“沒有說什麼，我夢見的是我小時候的事情。”景辭擰眉，伸手揉了揉眉心。
程易一陣沉默，沒有繼續問下去。
兩三分鐘之後，車子緩緩停進了市中心的程家。
一頓午餐之後，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著天，看著電視。
秦知意這才從樓上慢吞吞地下來，一眼看見客廳坐著的景辭後，她大喜過望地徑直走到景辭身邊坐下，“辭姐，新年快樂！”
景辭看著她摟住自己胳膊的雙手，順便就看到了她的大肚子，淺淺笑問，“新年快樂，這兩天還好嗎？”
“還行吧，反正每天都很困。”秦知意歪頭靠在景辭的肩上，撒嬌道，“辭姐，我怎麼感覺我好久沒見你了。”
“可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景辭調侃道。
她在這邊調侃得興高采烈，逗得程媽媽、程姑姑等人笑起來，連程爺也覺得她們說的話很可愛。
大家都忽略了在場的一個人，唯一一個隱有醋意的人——程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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