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許家之後，景辭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回了午山。
她沒給程易打電話說自己回午山的事情，但是給姜平打了一個電話，讓姜平暗示一下程易自己回午山公館了。
景辭還沒坐下，敲門聲馬上響起。
“這麼快就回來了？”
一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面帶微笑的男人，手裡捧著一個盒子，“你好，景小姐，這是秦小姐從程家送來給你的禮物。”
“哦，謝謝。”景辭接了黑色盒子以後關上了門，她不太在乎盒子裡裝的是什麼，隨手就把盒子放在了沙發上，先開啟了電視，播放了一部抗戰劇。
炮火聲在電視裡連綿不斷，景辭拆開手邊的那個盒子，第一層，第二層。
開啟盒子之後，她的目光注視著電視上的人物，伸手拿出盒子裡的東西。
指尖觸控到冰涼的金屬感後，景辭低頭看了一眼，眼睛忽然睜大，耳邊的炮火聲更甚。
秦知意，竟然，會送給她這種東西？
景辭伸出一根手指勾出裡邊的衣物，“這……布料用量連被稱為是衣服都不夠。”
黑色的真絲布料，金屬釦子，還有蕾絲的花邊。
秦知意替她準備的很充分，絲襪和襪夾都在盒子裡躺的好好的。
“真有你的，秦知意。”景辭咬咬牙，把小衣服放回盒子裡，耳尖微紅。
手機一聲響，她拿起來。
秦知意：收到了吧，enjoyrnight!
“我真謝謝你了。”景辭沒回她，把手機丟到一邊。
目光觸及窗外又細細碎碎飄落的雪花，她沉吟片刻，拿起盒子去了臥室。
簡單的會議總結後就散會了，程易見姜平在門外像是有話要說，朝他招了招手。
“有什麼事嗎？”程易低頭看著手頭的檔案，沒注意到旁邊的手機彈進來兩條訊息。
姜平如實彙報道，“程總，太太說她回午山了。”
“嗯。”
姜平見他沒做出一個準確的回答，“程總，那你下班後是回哪？”
“回程爺那，有些東西要跟他商量一下。”程易頭也沒抬地跟他說。
“嗯，好的。”姜平眼看自己完不成辭姐交代的任務了，滿頭黑線不知道怎麼跟辭姐說。
程易拿起手機，抬頭看向姜平，“你還有什麼事嗎？”
“程哥，我私以為，太太讓我跟你說她回午山了，是想讓你今天回午山那邊。”姜平義正言辭道。
“那就回午山。”程易關掉手機，繼續看手邊的檔案。
“好的。”
遠山漸漸泛白，九天而落的雪紛紛揚揚地飄落，先是染白了路人的頭，後來染白了整個京州，午山靜靜地矗立在原地，山上林中的房子從視窗溢位暖黃的燈光，天色愈來愈昏暗，這盞燈光愈來愈溫柔。
景辭裹緊了寬大的浴袍，站在巨大的落地鏡前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攥著腰帶的手稍微鬆些，領口就鬆開些。
她忽然搖搖頭，“不行，這樣不行。”
說著便轉身要去換掉浴袍下的那些東西。
拉開抽屜之後，景辭打量著裡邊的衣服，嘴裡唸唸有詞道，“萬一……”
話還沒說一半，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程易的聲音猝不及防地爬進她的耳朵裡。
“在幹嘛呢？”
景辭聞聲後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緊了腰帶，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從衣帽間伸了個頭出去，笑嘻嘻地說：
“我沒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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