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夜幕沉沉。
她從開始吃飯就沒見程易的影子，直到吃完飯要走了，遲遲不見程易下樓來。
景辭腦子裡空蕩蕩的，有人來跟她說話她就說話，說了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目光時不時看向樓梯的方向。
程易怎麼就不下來呢？
他不走，我走了。
“小阿辭，我先回去了，今天太晚了，下著雪你回午山也不方便，”許嘉琳打量了一下她，“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住一晚上吧。”
“我……”景辭還沒來得及拒絕。
“許老闆，要不你們都住在這兒好了，反正房間常年都準備著。”
許嘉琳婉拒道，“我今天回去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呢，小阿辭，要不跟我一起回去住一晚吧，你也好久沒回我那住了。”
“好……”
景辭沒開車，車鑰匙留在了程家。
許嘉琳坐在她旁邊，半晌後才開口，“阿辭，你覺得你現在幸福嗎？”
“不知道，應該是幸福的吧。”景辭望著窗外。
外面的世界白茫茫一片，路燈照亮一片一片的白。
白得她越來越看不清，景辭伸手擦了擦玻璃上的霧氣，繼續看。
“結婚後的日子如果不舒心，那為什麼要讓自己不舒心呢？”許嘉琳牽她冰涼的手，握在手心裡暖著，“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是……適合在一起，卻不適合結婚的。”
景辭聞言後默默看向許嘉琳，乾媽這是在勸她想開點還是在勸她想開點。
“要不你和程易去領兩張離婚證吧。”
這一句恍若驚天霹靂，景辭被雷得不輕。
“乾媽，你認真的？”
“我很認真。”許嘉琳眨眨眼，“你要是不開心，還不如離婚的好，那樣你還有機會回到以前開心的日子。”
“我以前也沒什麼好開心的吧，你知道的，”景辭擰眉道，“我除了買買東西，也沒什麼愛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