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伸手把她攬在懷裡，然後稍微低頭，鼻尖頂在她的髮間。
歲月無聲。
景辭嚶嚀了一聲，抬手揉了揉頭髮，然後一巴掌甩在了程易的臉上。
“啪……”
程易暗自咬咬牙，抿唇，稍微抬起頭，但是把她摟得更緊。
好了，現在有聲了。
歲月有聲。
他摟著景辭躺了兩個小時。
等景辭醒過來的時候，一抬眼看見他黑沉的眸子，嚇了一跳。
“你你你……瞪我！”
“我沒有。”
“你這不就是在瞪我嗎？把眼睛閉上。”
程易聞言後只能閉上眼，還沒來得及提起自己捱打的事情。
但是下一秒，程易就被景辭的動作給驚到了，他猛地張開眼睛。
景辭一個翻身就壓在了他身上，然後像抱一隻布偶熊一樣，抱著他。
兩隻手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心口處，好像在聽他的心跳。
“程易，不好意思，剛才睡夢中，我好像打了你……的臉。”
景辭沒抬眼看他，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窗簾上，一隻手摩挲著探向他的臉。
手指還沒觸及他的下巴，就被程易一把捏住。
沒錯，他沒有握住她的手，而是伸出手捏著了她的食指。
景辭抿唇，手上繼續用力，有一副今天不摸到他的臉不罷休的態度。
程易這下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垂眸看著躺在自己胸膛上的人，她是連頭也不抬的。
“你就是這麼道歉的？”程易笑問。
景辭空中的手指勾了勾，懶懶地說，“要不然能怎樣？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程易仰頭呼了一口氣，然後笑了兩聲，“我看你是故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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