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你覬覦我的財產。”
程易一直沒說話，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停車，熄火，下車，程易扯了一下領帶，然後朝她這一側走過來，牽住她的手，另一隻手關上車門。
景辭對於他的這一套無聲的動作完全不驚訝，只是淡淡地看著他的動作。
車子停在門口，他牽著景辭的手走得很慢。
走的很慢，只有景辭是這樣覺得的。
程易的記憶在這幾步路的時間裡閃過無數畫面，在關上家門的那一刻，他輕呼了一口氣，沉聲說：
“阿辭，我們就要結婚了。”
“嗯。”
景辭的鼻音很重，或許是因為夜裡的風實在太涼，她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燈光柔和，室內的暖意侵襲著二人每一寸感覺，家的感覺在這一刻無比清晰。
景辭的目光略過視野裡的每一件細小的東西，然後最終落在程易身上。
他回頭看著她。
“程易。”
她的聲音很小，像是對現實有某種捉摸不透的疑惑，過了一會兒她才又自言自語地說：
“我們就要結婚了。”
兩個人牽著手站在門口良久，在這一句話之後，對視著，嘴角揚起笑意。
“我可以養貓咪嗎？程易？”
景辭率先邁開步子，她走上前一步，鬆開手挽住他的胳膊，帶著他往前走。
“你想養的話可以養，雖然……”
“那就養一隻。”
景辭沒等他話說完就斬釘截鐵地做了決定，她繞過沙發，忽然鬆了一口氣坐下去，然後躺在沙發上閉上眼。
程易單手扶著沙發，略顯無奈地說了一聲。
“好。”
景辭睜眼看著他，抬手指著他，程易沒太理解她在做什麼，以為她要起來，繞過去準備扶她起來，她的指尖隨著他的動作移動，最後輕輕點在他的眉間。
其實她是在描摹他的眉眼。
“程易，我其實一直都沒告訴你，你長得好看，”景辭說完後輕哼了一聲，“我不告訴你，是怕你驕傲。”
程易低笑著看她，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眉眼間移動，手掌覆上她的下巴，輕挑一下，“我絲毫不吝嗇對你的讚美。”
“比如？”
“你是海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