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太粗魯了。”
秦知意冷冷地看著她說,“免貴姓秦,劉小姐,您可稱呼清楚了。”
劉采采低著頭,剛才趾高氣昂的樣子不復存在,低聲細語地說,“秦小姐,我懇求你的原諒。”
“好吧,我大人有大量,暫且原諒你這一次。”秦知意臉上掛著可愛的笑容。
四下的人都開始稱讚秦知意的c國話說得好,稱讚景辭宰相肚裡能撐船,剩下的就是在吐槽劉采采本人的素質,先不說從前聽沒聽過這號人物,也不說她爸媽是誰,只單單說劉采采本人,那她的素質就是京州圈子裡這麼多名媛的打底了,從前面數數不到她,從後邊開始數,她劉采采倒是數一數二。
景辭維持著面上的微笑,眼裡隱匿著對劉采采的憐憫。
嘖嘖嘖,真是可惜了,恐怕她以後在京州圈子裡是吃不開了,說不定她家的生意還會被連累。
不管是在世界上哪個地方,圈子都是難以避免的存在,很少有人會觸碰自己圈子的底線,而劉采采就很不幸地觸底了。
放在從前,她景辭在京州圈子裡不算什麼,沒有什麼名號,這種情況下,她也只能用錢來侮辱劉采采。
但是京州所有人都知道今時不同往日,見過沒見過景辭的,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就明白了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
程小爺放在心上的未婚妻,許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程家定好的兒媳。
不提她的其他身份,就單單是這幾個名號叫出來,就足夠讓劉采采陷入社會性死亡了。
秦知意本來以為事情這樣就算結束了,沒想到還有一場好戲在後頭。
“我怎麼聽說有人欺負我家的人?”
許嘉琳不知道從哪走了出來,一身白色的義大利女裝,頭髮挽得一絲不苟,白色的寬沿帽子斜斜戴著,滿滿的歐洲貴族做派,誰看了不說一聲絕了?
時太太朝這邊看過來,“呦,許總也在?”
劉采采此時此刻有了一個真誠的願望:長出來一副翅膀能讓她直接飛走,或者是變成一隻螞蟻消失在眾人面前。
“今天正巧出來轉轉,我家景辭約我在這兒一起逛街來著。”許嘉琳轉著指節上的寶石戒指,目光狀似無意地略過劉采采,“你是誰?”
劉采采正懊惱著,忽然被點名,只能紅著眼說,“我是劉家的女兒。”
“哪個劉家?”許嘉琳追問,“是前年搬來京州的小劉家?跟劉慶宇家沾親帶故就到處招搖的小劉家?”
“……”
景辭走到許嘉琳身邊,“乾媽,小秦說她有點餓了。”
一旁的秦知意馬上想反駁,被景辭一個眼神按了回去。
“小秦,你沒事吧。這還有著寶寶呢,怎麼能在這兒受這種氣,來,阿姨幫你出氣啊!”許嘉琳很溫柔地摸了摸秦知意稍微鼓起來的肚子,然後轉眼看向劉采采,“你,把你爸叫來。”
“啊?”劉采采一聽許嘉琳說要叫家長,瞬間眼淚就掉下來了,“許……”
“乾媽,要不……”景辭還想替劉采采說兩句話來著,正好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註定了今天不能給劉家一個好臺階下。
那邊,秦知意忽然被熱情的c家店長攙扶住了,她一轉頭,看見店長完美的微笑臉,“秦小姐,孕婦不能久站,您坐下歇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