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籤。”
其實在景辭的眼裡,他籤或不籤也沒什麼影響,今天來這一趟只是為了陳老師這件事。
但是魏教授已經鬆口要簽字,做個順水人情,就讓他簽了就好。
這張表,簽字或是不簽字,於她而言,都是一張廢紙。
“辭姐,既然你根本就不需要這張簽名表,為什麼還費這麼一番工夫呢?”
沈年歲站在垃圾桶旁邊,盡力去看垃圾桶裡那一團被景辭丟進去的紙,而後看向景辭。
景辭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陳老師和陳淼其實都是主謀,但是幕後有另一隻推手,我一直在找。”
“還有推手?”沈年歲有點難以置信,輕笑著戲謔道,“我得罪人了?”
“應該說,”景辭深吸一口氣,“是我得罪人了。”
沈年歲一時失語,站在原地。
“是我連累了你,我很抱歉。”景辭也站著,淡淡地看著沈年歲,她嘴角的笑意還沒消散盡。
“一家人,說什麼連累。”
沈年歲很利索地躥到她身邊,抬手攬住她的肩,“我這麼愛你,你可別再說這種話了。”
“好吧。”
景辭稍聳肩,然後笑著看她。
“我們光腳丫一起長大的嘞,親姐妹應該都沒我們這麼親的。”沈年歲說話間湊到她臉上親一口,然後陶醉地看著她。
景辭稍愣,聲音極低地回她,“嗯。”
“除去你消失的那幾年,你是不是一個人受了很多苦?”
沈年歲跟她差不多高,但總好像是沒她高,攬著她的肩有些彆扭,她索性就把手放下來,鬆鬆挽住景辭的胳膊。
“人生下來,哪有不受苦的。”
“也是。”
“晚上想吃什麼?”
“要不...哎——你男人在家嗎?”
“……出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