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很煎熬,一分一秒都過得格外漫長。
程易深吸一口氣,然後低頭看了她一眼。
景辭閉著眼睛,額頭上出了細汗,她真的聽他的話一動不動地躺在他懷裡。
“熱不熱?”
“嗯?什麼?”
景辭鼻音很重,像是快要睡著了又被喊醒過來。
“你熱不熱?”
“還行……”
程易只問了這兩句,她卻迷迷糊糊地回答著,只留下他一個人清醒地受折磨。
“程易……”
“嗯。”
“你去冷靜冷靜……”
景辭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字字清晰地傳到他的耳朵裡,她撒嬌的語氣此時此刻就像燃起了一條信子,那端是一堆炸起來駭人的火藥。
“好。”
程易很快就鬆開她,然後下了床,連鞋都忘了穿,直奔浴室而去。
水聲嘩啦啦地響起來,景辭就這麼聽著水聲睡著了。
等程易涼著身子回來的時候,他擦著頭髮看著躺得橫七豎八的景辭,目光掠過她白皙的肌膚,抿唇,轉身又進了浴室。
衝了再衝,三兩次後,程易還是去了陽臺。
一樓的陽臺外是一個小花園,但是還沒有花,只有颯颯響著的竹子。
他拿出煙,點了一根遞到唇邊,抽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個菸圈。
他的人還沒查到去年景辭過生日的時候,是誰策劃了那場聲勢浩大的劫人行動。
這是一根刺,深深地插在他心上,只要想起來,就會隱隱作痛。
景辭身上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是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