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襲。
直面生活和社會的壓力已經讓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嚐到了苦頭,但是在他們抱怨命運不公的時候,世界上的角落之處,開始上演著最殘忍的原始爭奪場面。
掠奪和侵略是和平時代難見的兩個字眼,此時此刻正在y國的深夜重演。
歷史的車輪滾滾碾壓過一代代人,終於襲擊了這個岌岌可危的地方。
景辭的腦海裡在車子翻轉的過程中閃過萬千想法。
從她記事開始時的記憶猶如電影畫面一般閃過,原來人們說的瀕死時的回憶畫面是真的。
記得住記不住的對話都被強塞進記憶裡。
“阿文,我們要不要跟阿辭講啊?”
“不要了吧,她還小,什麼都不懂。”
七歲的景辭站在書房門口,透過門縫看到爸媽坐在一起說話,他們臉上的表情很迷茫。
“阿辭,我跟爸爸走了哦,你跟乾媽要好好的,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會回來看你們的。”
一段時間就是她從穿棉衣的時候等到穿花裙子的時候,他們兩個滿面笑容地在盛夏的黃昏出現在街角。
“阿辭,我的小可愛,有沒有想媽媽。”
“想爸爸了嗎?寶貝。”
八歲的景辭穿著一條碎花的裙子,蹦蹦跳跳地拉著他們的手往乾媽家裡走去。
後來一覺醒來就又沒見爸媽的身影,她沒哭。
安安靜靜地蹲在門口。
沈年歲手裡拿著一把糖果朝她走過來,然後坐在她旁邊,“景辭,你別傷心了,我爸爸和你的爸爸媽媽肯定還會回來的。”
沒回來,誰都沒回來。
等回來的是一份死亡通知書。
一份文書,兩條生命。
“景辭!”
“景辭!景辭!”
“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