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環城高速,雨勢這麼大,高速口已經被封住了。
原本跟在周科長的車之後的車逐漸都被雨隔遠了,再追上來的時候,前面的路已經被堵死。
“程哥,前面有山體滑坡,路被堵住了。”
程易聞言後緩緩睜開眼,拳頭很快收緊,指節用力處已經開始泛白,他忍不住大聲朝耳麥吼道。
“養你們吃閒飯的嗎?跟車都跟不好?現在還來找藉口!”
姜平在旁邊給他遞氧氣罩,滿眼都是擔憂,“程哥,你先……”
程易一把將氧氣罩摔掉,滿眼通紅地看著姜平低聲說,“滾!”
景辭的耳麥裡聽得清清楚楚,她的眸色一暗,她也很明白,這樣僵持著的場面對她沒有一點好處。
她的食指緩緩按下扳機,稍微擰眉的時間裡,嘭嘭的連續兩聲槍響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心驚。
異邦男人沒有發出一句痛呼,他沉默著捂住自己的肩膀,跪在地上的姿勢沒有變化,但是腿彎處已經在流血。
“不好意思,我也要活著。”景辭對上他冷漠的眼神,露出一個沉著穩定的笑容。
看吧,大喜的日子,不流點血是不行的,都怪這個日子太好了。
她抬腳把地上的銅質手杖挑起來,握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然後目光鎖定到離她最近的那個人身上。
景辭打鬥的動作都很完美,幾乎就是教科書式的攻擊和防守動作,出拳利落,完全不拖泥帶水。
長髮貼在臉上和脖頸之間,景辭覺得很麻煩,她順手從地上撿起來一把匕首,左手挽握住所有髮絲,右手毫不猶豫地割下去。
匕首不錯。
她幾乎是在三秒之內完成了這項活動的構思以及執行。
面前僅剩的四個站著的男人看見她這一系列動作之後,互相看了一下,然後猶豫著繼續上前來。
景辭輕呼了一口氣,挑眉看向他們,然後活動了一下脖子,提著匕首就往前跑去。
嘭。
景辭的右腿被打了一棍,然後她就不受控制地跪下去,她咬著牙往回看去,一把槍抵到她的額頭上,冰涼的黑洞槍口對著她的眉心。
“你做的太過了,jenny小姐。”
異邦男人伸手扯掉她右耳朵上的耳麥,狠狠地摔進往遠處的公路外。
她緩緩閉上眼睛,輕呼了一口氣,若無其事地點著頭,冷靜地說,“那就殺了我吧。”
異邦男人扳下保險,咔噠一聲之後,景辭稍微睜開眼,迎著雨幕抬頭看向他,眼神裡沒有屈服和恐懼。
她是完全抱著這個人不會殺她的心態去看他的,哪怕她死了,至少她沒有屈服。
“別這麼看著我!”異邦男人眼神發狠,直接用槍托打到她的臉頰上,她不受控制地往旁邊倒去,嘴角流出些血,滴到地上。
在車燈的照耀下,景辭清楚地看著這滴血從嘴角滴落,落到雨水裡,即刻被沖刷乾淨。
這樣的雨夜,她從前是最喜歡的。
但是今天她的角色變了,變成了弱勢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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