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好像得了聖旨一樣,逃也似的竄走了。
他躲到一個角落處,然後掏出手機,壓低了聲音說,“程爺,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哦。”
程媽媽又在剝橘子,聽到這句話之後,正想說什麼。
“沒事。”程爺直接回答了姜平,然後掛了電話。
程媽媽看著他,橘子也不剝了,直接放到旁邊,“不能聽了嗎?老公……”
程爺看自家媳婦這個樣子,二話不說又撥了過去。
姜平的手機才剛放進口袋裡,又響了,他看著螢幕上閃爍著的‘程爺’兩個字……
他的眉頭簡直要擰成了麻花:要不就把手機扔了吧……不行,他還有手機……一個合格的秘書應該具備幾部手機,確保領導可以隨時聯絡到你……
姜平猶豫著還是接通了電話,畢竟程爺是boss的boss,將來boss的產業都是靠著程爺的。
“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電話那頭沒有任何聲音,姜平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這份工作的艱辛。
怪不得當初招聘的時候,有“具備超強的心理素質”這一條……明白了。
醫生去看了景辭的手腕,一圈子人都在旁邊圍著看,分別以許嘉琳、程易為首的兩個隊伍呈一字排開,有點虛張聲勢的樣子。
不,不是有點,是很虛張聲勢。
果然,她的手腕根本沒什麼事,再說了,能有什麼事?她這麼鐵的身體,有什麼事?
頂多就是電話那邊的程媽媽好像誤會了些什麼而已。
晚餐進行的還算順利,景辭全程沒說一句話。
許嘉琳礙於自己三番兩次對程易大聲講話而沒說話。
程易因為大家都不說話,所以他也不說話。
所以這一通電話,程爺和程媽媽聽了個寂寞。
晚飯後,景辭已經先離開了。
許嘉琳看向程易問,“要出去走走嗎?”
“可以。”
許嘉琳幾乎沒跟這些晚輩的年輕人打過交道,她一向覺得京州甚至是c國的晚輩年輕人都沒有與她平輩的那一代人強。
“程易二十五了吧。”
“沒錯。”
“我家阿辭才十八歲,過幾天才十九。”許嘉琳嘆了一口氣,“時間過得真快,我還記得當初你滿月的時候,那一場宴會,那時候你媽媽還抱著你彈鋼琴。”
“哦?許阿姨果然是年輕著,陳年往事都記得那麼清楚。”程易笑著回答她的話。
“走,去那邊坐坐。”許嘉琳眯著眼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方。
程易陪著她坐下,目光落在他來那天正在跟景辭一起撿貝殼的那個小女孩身上。
“你應該也是被催婚的年紀了吧。”
??!程易表示很懵。
“你爸像你這個年紀就跟你媽結婚了,二十六歲有了你。”
程易低笑了一聲,然後抬眼看向許嘉琳解釋道,“許阿姨,我可沒被催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