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是一名男性,也是那起案件八十八名其中一位受害者的父親。
警方審訊他許久,他只說自己要給兒子報仇,還承認了10年年底那起碎屍案也是他做的。
而問起有關昆南省那兩名死者的死因是否和他有關,他卻一律回答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幾年後————
八月。
“大姐!這肉我給您放這兒了啊!一共是40就行。”
西林省的一處小鎮菜市場內,一名頭發花白,帶著口罩也遮蓋不了面部重度燙傷痕跡的中年婦女,正在將一輛電動三輪車上的貨物往豬肉攤上搬。
搬完後,隨手擦了擦額頭上那一顆顆正往下淌的汗珠,便將一張貨物單遞給了豬肉攤上的老闆娘。
老闆娘接過貨物單仔細看了看,從兜裡數出430元遞給了對方:“阿青啊,你家這豬肉質量是真不錯。”
“從我這兒買肉的顧客都說你家肉幹淨新鮮,做白切肉都香,好吃!”
婦女阿青接過錢,憨憨一笑:“嗨,好吃就行,這養豬也是個技術活。”
二人沒多聊,結算了貨款後阿青就騎著空了的電動三輪往屠宰場的方向開。
阿青將車停在了屠宰場門口,先將收來的錢和單據送到屠宰場辦公室交給工作人員,再回到了自己位於屠宰場的房間。
“咚咚!”“阿青,現在方便嗎?”
門外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以及一聲小心翼翼的詢問。
剛喝了口水解渴的阿青立馬放下杯子,起身開了門:“阿趙,怎麼了?”
門外的阿趙猛地看到門後的阿青,哪怕見過阿青這張臉很多次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嚇了一跳。
她緩了口氣,對阿青說:“辦公室有一通找你的電話,還沒掛。”
阿青知道自己這張臉是個什麼情況,也沒在意阿趙的反應,依舊是憨憨笑著:“好,謝謝阿趙。”
阿青謝過阿趙後,獨自去到屠宰場辦公室接起了電話:“喂?您好,我是阿青,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豬要出籠了。”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出打來這通電話的目的。
明明對面是女聲,卻聽出了聲音裡的低沉嘶啞。
“好的,麻煩您幫忙照看一下家裡老人,我很快就回去了!”
阿青講這句話時像是家裡老人真的出事了一般,神情語氣都變得非常焦灼不安。
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扭頭找屠宰場的老闆請假。
好奇心重,分寸感不強的阿趙,偷偷跟著阿青來到辦公室,躲在門口聽她到底和誰講話。
還沒來得及聽清楚什麼事,便再次被急匆匆跑出來阿青嚇了一跳。
不等阿趙開口詢問,阿青直接略過阿趙往老闆現在所在的豬圈處跑去。
阿趙不僅是好奇阿青的電話內容,更是好奇在這個人人都有手機的年代,為什麼阿青一直沒有手機,哪怕是一臺老人機。
給別人留的電話永遠是屠宰場的,阿青朋友,應該是她朋友吧,每次找她,都要打屠宰場辦公室的電話。
她頭兩次幫忙接電話的時候,還對阿青朋友說過:“你們有事可以先和我說,等阿青回來我告訴她。”
可阿青的朋友怎麼也不肯告訴她到底什麼事,必須要讓阿青自己來聽電話。
阿青要是不在,就會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等兩個小時後再打來一通。
一次兩次的,就勾起阿趙的好奇心了,老想知道阿青和阿青朋友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青跑去找到老闆,和老闆說家裡老人出了事,需要立馬請假回家一趟。
屠宰場的老闆人心腸好,不然也不會把豬養的這麼好,聽到阿青說家裡有事立馬同意了,還關切的問她錢夠不夠,需不需要場裡提前預支一部分工資給她。
拿到假條的阿青又急匆匆的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收拾起行李。
行李箱裡,阿青收拾出來的衣物生活用品之類的並不多,剩下的空間全部用來塞自己用來存錢的兩三個鐵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