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交給警察之前她就看過了,記下了信裡說的何家三口現居住所。
瞞著警方直接殺到了何家三口人現在所居住的狹小半地下室裡,看到什麼砸什麼。
尤其喜歡往何天來的腦門上砸。
“何天來!你聽著!我女兒如果有個什麼問題,我要你全家都下去陪葬!”萬秀婷舉著從廚房順來的菜刀,聲音尖銳高亢,眼神猩紅滿是殺意。
何天來捂著襠部跪坐在地上,頭上還滲著血,面上毫無悔恨。
他咬牙切齒的怒視著萬秀婷,哪怕是萬秀婷都舉著菜刀了他也不以為意,覺得她肯定不敢殺人。
自大狂妄的他自以為很懂萬秀婷:“萬秀婷你他孃的就是個神經病!你女兒沒了關我什麼事!她要死了也是她命不好!”
“你坐月子的時候不常說自己討厭這個女兒嗎!現在這副樣子裝給誰看啊!”
“她要死了你不是最高興的那個嗎!反正就是個丫頭片子!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啊!!!何天來我殺了你!!”萬秀婷聽得恨的牙齒打顫,舉起菜刀就要往何天來頭上砍。
以為萬秀婷不會動手的何天來頓時嚇得暫時忘記襠部疼痛,跌跌撞撞的往後爬:“救命!救命啊!有瘋婆子砍人了啊!快來人啊!”
“萬秀婷!萬秀婷你冷靜點!你現在殺了我你就進去了!進去了你就找不到你女兒了!”
躺在床上口歪眼斜的何老爺子也急了,撲騰著癱瘓的半身死命往兒子何天來的方向爬。
最後‘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身體翻不過來了,尿袋都撒了,眼神也始終滿眼擔憂的望向何天來。
對於何老爺子來說,何天來無論犯了多大的罪,哪怕他殺人了,那也是他唯一的兒子。
不然也不會都癱瘓在床了,房子養老金都沒了,一把年紀了還讓自家同樣年齡大的老婆子去打工掙錢給兒子填窟窿。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趕在萬秀婷之後來抓捕何天來的警察到了。
來的幾個警察都是知道萬秀婷的,也明白萬秀婷現在的心情,但必須制止她的行為。
因為他們是警察。
而且何天來現在也不能死,他還需要為這起案件提供更多的線索。
具體該怎麼處理,該怎麼判決,就是法院的事情了,不是警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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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久的寂寞無聊中,時間又到了晚上。
萬辭顏養精蓄銳了一整天,想等晚上沒人看管的時候試試早上掰斷手指腳腕逃跑的想法。
她是想著先試試掰斷手指,能讓手部自由活動,畢竟她也沒嘗試過掰斷自己的骨頭,用多大力會有多疼她還不清楚。
說真的,萬辭顏覺得在這家精神病院就待這麼兩天,就感覺自己沒病都要憋出病了。
還沒人和她說說話,就這麼一個人幹躺著。
她是真的很想逃,很想回家,很想回學校。
今天一天,還和昨天一樣,十分鐘來個人,十分鐘來個人。
來的還是昨天那個冷冰冰不說多餘話的護士。
倒是一直沒有看到和昨天一樣行為古怪的男醫生。
而且,想了一天逃跑方案的萬辭顏,才反應過來精神病院怎麼會這麼安靜。
不對,準確的說,不是精神病院安靜,是她所在的這一層怎麼這麼安靜。
樓上似乎還是有動靜的,有蹦蹦跳跳,尖叫,唱歌之類的微小動靜。
聽聲音能聽出來,樓上的那些動靜離得她這邊感覺也很遠的樣子。
好像她所在病房的這一列,上面都像是沒人一樣,非常非常的安靜。
這邊是被單獨隔出來了關危險病人的,還是單獨用來囚禁像她這樣被器官販賣的?
可為啥要關在醫院住院部這邊哇?不怕被其他有疑心的醫生護士或者清醒一點的病人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