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趕來上藥的輔警都在心裡感慨,得虧倆孩子都剪了指甲。
整個打架現場受傷最重的,怕是隻有已經離場需要去醫院包紮的被咬傷的林潔了。
“哎喲哎喲,俊俊你這臉,瞧瞧,這都給撓出血印子了。”繡繡滿臉心疼的捧著塗好藥水的俊俊的臉,小心翼翼的避開臉頰上的小傷口。
她撇過頭,暗暗瞪了一眼同樣被上了藥,且傷口比俊俊稍微嚴重些的小辭顏:“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下手這麼沒輕沒重,真沒教養。”
“有娘生沒爹教,她爹都讓小三兒給哄了去了,能有什麼教的?”萬秀婷在進了休息室看著警察幫小辭顏處理好傷口後,也沒說小辭顏什麼,只沉默的坐在了小辭顏身邊。
聽到繡繡開口後,立馬兩眼直勾勾的,略帶些陰森的盯著繡繡,二話不說直接開腔。
“萬秀婷你!”
繡繡氣急,又想罵些什麼,就被一旁的警察打斷了:“夠了!這裡是派出所!在孩子面前吵架不嫌丟人啊!”
繡繡咬了咬唇,不甘心極了:“警察同志!你看看她!動不動就罵我小三,我和何天來可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
她說到自己領了證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得意,沖著萬秀婷揚起了下巴。
要不是沒有帶結婚證,繡繡都想當場掏出來貼萬秀婷臉上讓她仔細看看。
萬秀婷的臉色剎那間陰雲密佈,環抱的雙手攥緊,手背青筋暴起,彷彿下一秒就要暴起殺人一般。
負責調解她們的警察同志劉愛國此時此刻的頭很疼,非常疼。
劉愛國也是名老警察了,處理過不少案件和糾紛,但每次遇到這種一個男人兩個女人的戲碼就非常頭疼。
而且非常相似的一個場景就是兩個女人吵架的時候,引起糾紛的男人彷彿就和死了一樣沒什麼動靜。
就比如此時此刻的何天來,安靜的彷彿局外人一般,低著頭喝著茶,一句不吭。
“咳咳,何天來,作為丈夫,又是當事人,你也說幾句吧?”何天來想當局外人,劉愛國可不能就這麼讓他當局外人。
他可是當事人之一,坐著不說話算怎麼回事,何天來要繼續裝外人這事兒起碼得鬧上一個晚上。
“這事兒畢竟是你做的不對吧?這往嚴重了說都可能涉及重婚。”
“你作為過錯方,光聽兩個女人為你吵架,自己在這兒一聲不吭,不合適吧?”
劉愛國犀利的言語讓何天來的臉色變了變。
他張了張嘴,最後硬邦邦的說了一句:“我和萬秀婷早分開了,大家夥兒都知道的,對外都說離婚了,我倆都沒領結婚證,和繡繡領證還是在和萬秀婷口頭離婚後,算不得重婚。”
這樣的話劉愛國聽其他男的說過好多回了,都聽麻了,選擇換個話題:“那孩子呢?這麼多年,你給過孩子一分錢撫養費沒有?”
何天來還沒有說話,聽到劉愛國話語間想讓何天來出撫養費意思的繡繡有點不滿,小聲嘟囔著:“一個小丫頭片子,要什麼撫養費。”
繡繡自以為的小聲,其實大家都聽見了。
這是休息室,電視機也關了,除了劉愛國在講話,就只有俊俊故作疼痛的哼唧聲。
萬秀婷陰森的看了一眼繡繡:“怪不得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呢,你那狗兒子如今這想法怕也是你教的吧?”
嗯?小辭顏歪頭疑惑的看了眼萬秀婷,隨即又收回目光。
她隱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萬秀婷的時候,她講出來的話其實和俊俊還有繡繡的想法有點相似。
是因為現在是在吵架嗎?小辭顏輕輕的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想著估計是這樣吧。
繡繡漲紅了臉:“萬秀婷你個不要臉的再罵一句試試!”
萬秀婷嗤笑一聲:“這麼愛聽啊?狗兒子狗兒子狗兒子!”
“怎麼樣?好聽嗎?不夠我可以大發慈悲的再送你幾句。”
“你!你!啊!!!”繡繡氣的都發出了開水壺燒開了的聲音,“萬秀婷我要撕爛你的嘴!!!”
“砰砰砰!”劉愛國頭大如鬥,用力拍了三下桌子,“夠了!你們當這兒是菜市場啊!”
“說吵就吵說鬧就鬧!這麼大人了讓兩個孩子在這兒看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