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附近的鄉鎮縣城幾乎都沒有什麼活口了,活著的都被接去基地了。
這倆人說自己是村裡逃難的,又說自己不知道異能……
要麼是這倆身上有什麼隱藏式的自己也看不出來的異能,並在一個只有他們兩個的地方藏了一段時間,不知道外界情況,所以才這麼回答。
要麼就是這倆人什麼都知道,在這兒跟他裝蒜呢。
可這裝又裝的漏洞百出的……
萬辭顏用自己那開掛般的聽力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暗自開了鬼眼查探了一番。
車前這兩人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金線氣體,反而覆蓋了一層非常濃厚的黑灰色氣體。
這氣體萬辭顏也是認得的,是與信仰之力相反的惡念之力。
正所謂有陰就有陽,有黑就有白,有善就有惡,那有象徵光明的信仰之力,必然也是會有象徵黑暗的惡念之力。
維持小世界運轉的信仰之力會淨化因人類惡念産生的惡念之力,不會讓惡念之力的力量大於信仰之力的力量,更好的維持世界執行。
這麼多天了,萬辭顏在基地裡,在出任務時,一直看到的都是代表信仰的金線氣體。
還是頭一次看到代表惡唸的黑灰色氣體,還這麼濃厚。
這倆人身上又是煞氣又是黑氣又是惡念氣體的,黑的彷彿那氣體才是這倆人本體似的。
而在萬辭顏打量他倆的時候,那個瘦高的膽怯男子又開口了:“我們是xx村的,人都死光了,我和我兄弟躲在隔壁地窖才逃過一劫。”
“那地窖裡囤了不少紅薯玉米,我們吃光了,太餓了,就跑出來碰碰運氣。”
說來也是奇怪,這兩次付隊問話,一直都是瘦高男子開口回答。
旁邊那個約一米七的,看著有些尖嘴猴腮的男子,倒是一直低著頭躲在瘦高男子身後,沒有說話。
瘦高男子見付隊打量著尖嘴猴腮男,便先一步解釋道:“我兄弟,從小摔到了頭,留下了病根,腦子不太好,說話不靈光。”
瘦高男子倒是沒說太多,估計是怕說多錯多吧。
付隊不知道相沒相信瘦高男子的言語,也沒問他們這麼熱的天在地窖是怎麼活的下去的。
更沒問二人是怎麼從隔壁省的xx村跑到這邊來的。
只拿出放在外套內部口袋的本子和筆,用平常語氣詢問:“叫什麼名字,年齡。”
依舊是瘦高男子回答:“我叫張來,我兄弟叫張雄,我倆同齡,都是25歲。”
付隊聽了沒說什麼,也沒再問他們為什麼衣不蔽體狼狽不堪的原因,只讓他倆上後車空位坐著去了。
後車正好還有兩個位置。
畢竟時間也挺晚了,剩下的問題留著回基地再問吧。
不過在倆人轉身上車之際,付隊那個收起的本子上,將倆人的名字年齡以及居住地不著痕跡的標註了兩個記號。
並暗暗對著一直沒說話的副隊長使了個眼色,比了個手勢。
副隊長看懂後只回了付隊一個眼神,便正常狀態的回到後車駕駛座上。
而車裡的萬辭顏在看到付隊的手勢就知道了,她不需要多提醒了,付隊肯定發現什麼問題了。
真不愧是刑警隊出身,直覺就是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