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玲出院前三個月,已經徹底搬離了這座他們生活了許久的城市。
搬離原因,和惡鬼蘇柏有關。
在潘騰提著東西來的那天,萬辭顏連夜去將蘇柏和潘騰徹底繫結後,有觀察過幾次。
在發現潘騰已經被蘇柏整的沒空去想林秋璐後,就沒再管他們了。
那天潘騰回去後,在心裡還琢磨了一下。
琢磨著後續怎麼和林玲複婚,琢磨著怎麼將林秋璐要回來。
他在心裡琢磨出了一個計劃。
想著明天早上起個大早,提著禮品紅包啥的,先去趟祝家。
給祝母磕個頭,賠個罪。
然後再賣賣慘,試圖讓祝母心軟,同意他見林秋璐。
等見到林秋璐了,就帶著孩子玩一玩,盡一下做父親的職責。
他想著這麼久以來,孩子的身邊都沒有父親的陪伴。
肯定是羨慕別人有父親,肯定是想要自己有個父親的。
陪孩子久了,孩子肯定就能心軟,一心軟就能同意和他回家。
等和林秋璐徹底父女團聚了,就能把林玲給接回來了。
他再和林玲這麼一複婚,一家三口這麼一團聚,多幸福,多美好啊!
這麼一想,他腦海裡直接出現了一副電視劇結尾的美好大團圓場面。
想好計劃以後,定好明天早起的鬧鐘,隨便洗漱了下便睡了。
就連夢裡,他都還做著一家三口大團圓的美夢。
然而現實是,第二天起來,剛一睜眼。
入目的便是一張沖擊力極強,讓他十分熟悉,卻又十分害怕的臉。
這張臉和他的臉貼的很近很近,屬於鼻頭貼鼻頭的那種近。
這種可以將人變成鬥雞眼的近距離,讓潘騰的尖叫聲直接卡在了喉嚨。
不上不下的,憋得他十分難受。
嘴唇抖動了老半天,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驚恐的睜大雙眼,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但那手卻剋制不住的一直在抖。
那張令他十分熟悉的,名為蘇柏的臉。
就這麼睜著泛紅的雙眼,面無表情的緊緊的貼著他。
他似乎都能感受到一陣莫名的涼意,陰森森的,直沖他的正臉而來。
待潘騰僵硬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以後,立馬緊閉雙眼,屏住呼吸。
不停的在心裡暗示自己,這是假的這是假的這是假的。
沒有鬼沒有鬼沒有鬼。
蘇柏沒說一句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潘騰,從醒來到閉上眼睛的全部過程。